父亲好像从来都没有在意过他,从前忍不住嫉妒鼬,可后来却什么都留不住。
宇智波也好,木叶也好,母亲也好,在那位族长大人的心里他和哥哥会是什么样子?
是孩子?还是工具?
踏过堆积的废墟,灵活地踩在断木之上,微风吹拂黑袍的衣角,站在某处止步不前,直到压制住心中那番汹涌澎湃才继续走,这里有父母曾经被人用白线描绘的痕迹,那时候也和现在一样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死亡后血色斑驳的身体。
又是那种掐住脖子的窒息。
恨吧!恨吗?到底该恨谁?
鼬吗?
可他已经死了,所有的一切该结束了。
那个晚上,那个人脸上的血和泪都将和写轮眼一起与他终生不再分离。
过去、现在、未来,从此以后宇智波只剩下他一人。
在经历漫长的复仇之路后,少年终于找到了那个答案,是爱,是恨,是死。
不久之前,佐助遇到了秽土转生后的哥哥,时隔多年跨域生死再一次心意相通,在灵魂回归净土前,鼬靠着他的额头说——爱他,相信他一切的选择。
鼬总是这样,在佐助以为自己可以了解真正的他时又变得捉摸不透。
佐助,让我看看你选择的未来吧……
一切回到了起点,少年在思考过后得出一个结论——这个世界是错的,鼬也是错的,世界和平与保护木叶并不会产生冲突,至少他已经找到了改革的方法,无论用什么手段或是需要牺牲谁的未来,少年一点也不在乎。
宇智波佐助会成为燃烧忍界一切黑暗的火焰,用绝对的武力集中所有的仇恨成为全世界的唯一敌人。
他会实现哥哥的梦想。
那个时候少年壮志酬筹,为了这个世界的和平,无论是谁都不能阻拦他!无论是谁挡在前面,他都会一视同仁地全部杀掉!
直到最后在终末之谷与鸣人的决斗。
一天一夜,血肉搏杀,他发自内心的想要杀掉这个世界唯一的朋友。
为什么非要这么执着?为什么一直挡在他的路上?为什么会在那个吊车尾身上看到了鼬的身影?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杀掉他,杀掉他,杀掉他!
鸣人,别那样看着我!
哥哥,我真的错了吗?
鼬?鸣人?别再……
最后,他输了。
光影透过破损的窗户交错切割,投影在这个才十七岁的少年脸上,白皙端丽的面庞不知何时已被泪水覆没。
宇智波一族的荣耀、宇智波一族的爱、宇智波一族的恨到最后只剩一个人。
他要走了,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做。
在白眼的有效视野里,那个身着黑袍的少年从进入这个如同废墟一般的地方后,就像一个普通人一样走过停留。
宇智波佐助是第四次忍界大战的功臣,也是木叶一直以来的叛徒,他明明和他的同族一起挑起战火,最后却选择向木叶赎罪,执着了那么多年,背叛了那么多年,居然转性回归木叶,真是难以置信!
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直到第七班带着他和同样断臂的鸣人回来,落魄如败犬却凌厉有锋芒,那个宇智波佐助还是一点没变。
开始泛黄的树叶飘落,四个戴着面具,穿着灰色背心护甲、黑衣黑裤的暗部忍者正在远方监视着宇智波一族的最后幸存者。
头顶犬面具的暗部忍者蹲在地上学着小狗的模样,无聊地刨着土。
“雏田,佐助在干什么?真是不懂为什么要监视他,明明我们已经是同伴了!”
“牙君,不是说好了要用代号称呼吗?你现在应该叫我兔,还有佐助君可能在自己家?”戴着兔子面具的女性暗部忍者停下白眼的观察,温柔的语气略带指责。
“牙。”语气平静甚至没有一丝起伏,戴着半张虫面具的志乃走到牙的身边,把手撑在他的脑袋上,帮他戴好面具。
“既然五代目火影大人命令我们去监视宇智波佐助就应该严格执行,走吧!他已经离开了。”
戴着鹤面具的领队往众人身后走去,从无人可见的角度透过面具的缝隙,那里面是一双日向一族特有的白眼。
半个月之后的火之国某处森林,佐助计划去寻找宇智波一族曾经踏足过的痕迹,便一路向着水之国的方向前进。
普通忍者之间的战斗一般是一对一,但现在少年却被一群自称是“宇智波”狂信徒的人包围,在严词拒绝这群人的邀请无果之后,忍者之间的战斗就在刀光剑影之中展开。
这是从木叶出发后遇到的第二批,没想到刚解决完上一批就来了新的,还真是让人厌烦,手里剑灵活地随着指尖操纵的动作旋转,钢丝凌厉,利器带着锋芒穿梭在战斗的间隙之中。
还剩七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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