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万万不可!’’就在众人高呼倒酒之际。陈国三皇子陈玉升快步走到台前,躬身朝陈皇行了一礼。‘‘父皇,荣亲王和梁武兄身份尊贵。请他二人为两位世子倒酒,这成何体统,万万不可呀!’’
‘‘没错,陛下。若当真让二位贵客给人侍酒,实在是失了礼数!’’
‘‘传了出去,还不被人说我陈国礼制崩坏,尊卑不分吗?’’户部尚书韩建也是站了出来。
‘‘喂喂喂!刚刚他们答应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话呢?怎么,现在他们输了,就急着跳出来了?’’
‘‘我看你干脆别叫韩建了!叫汉奸多好呀!’’李笑歌指着韩建。
不待他说话,又扫视全场接着道。
‘‘各位,你们说这酒,倒还是不倒呢?’’
‘‘倒!’’
‘‘倒!’’
‘‘倒!’’
众人皆呼倒。
‘‘荣亲王,你说!’’李笑歌又是一转头,笑着看向荣亲王。‘‘这酒,是倒还是不倒呢?’’
一旁的梁武面色难看,正要说话。荣亲王拍了拍他的肩膀,站起起身。
端着酒壶走到李笑歌身边。拿起酒杯倒了一杯递给李笑歌。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世子殿下如此少年英杰,本王为世子殿下斟一杯酒又何妨呢!’’
接着,又分别给程勇猛,尉迟无敌二人倒了一杯。然后反身回到自己的位置。整个过程神色如常。
‘‘武儿,至于本王自罚的三杯酒。你替本王喝了吧!’’
梁武闻言没有吭声,只是闷头暴躁的拿起杯子,一连倒了三杯一饮而尽。不过那额头上凸起的青筋任谁都看的出来他内心的怒火!
当晚,李笑歌的帐篷里。
‘‘笑歌,你要小心!’’程勇猛拍了拍李笑歌的肩膀,‘‘这个荣亲王心机深沉,不可小觑!’’
‘‘没错,面对如此羞辱仍能面不改色,非常人能做到!’’尉迟无敌端坐在案几前,看着面前的酒杯说道。
‘‘放心吧!他不来惹我,我也不会去招惹他!’’李笑歌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他自然知道这梁荣不简单,可这与他无关。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
他淡淡的笑了笑,动了动手臂,手中的酒杯被翻转过来扣在桌子上……
与此同时,营地中的另一座帐篷里。
‘‘大人,本以为将李渊调走。朝中武将将会是一片散沙,没想到竟跳出来一个李笑歌!’’户部尚书韩建坐到主位旁边一个案几上,咬牙切齿道。
‘‘此子几次三番坏我等好事!依我看,此子太过诡异,变数太大,不可久留!’’
‘‘要不要属下派人……’’
说到这,韩建停住了嘴。伸出食指蘸了点茶水在桌上比划了几下。待其手掌拿开,烛光重新笼罩这片桌角的时候。那里赫然留着一个清晰的‘‘杀’’字!
‘‘李笑歌?呵呵……竖子耳,不足为惧。’’
‘‘大事为重!此子自有人对付,你不必多管。’’
‘‘若那件事没有办好,你知道后果的!’’主位之人淡淡的说道。
‘‘大人放心,属下明白,绝不会误了大事!’’一滴冷汗顺着韩建的鬓角滑下,他一股脑站了起来,从座位上慌张地走到中间,主位之人的案几前。伸出双手躬身作了个揖。
主位之人并未说话,就这么冷冷看着他。
良久,那人轻轻摆了摆手,‘‘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韩建躬身向后退去,一直到帐篷外,他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微风吹过,只感觉后背发凉。他扯了扯衣袍,感觉舒服了些,然后转身向黑暗中走去。
空气中只留下一股无形的风,将帐内的烛火晃个不停。也将主位上那人的影子晃个不停……
第二天一大早,狩猎开始。众人皆是身着铠甲,下跨宝驹。个个神采飞扬,英姿勃发。
营地门口。
‘‘笑歌呢?怎么还没来?’’尉迟无敌伸手抚了抚座下枣红色的马儿,侧头看向身旁同样骑着一匹骏马的程勇猛。
‘‘估计还没起床呢!这小子最爱睡懒觉。’’
‘‘羡慕啊,李伯父从来不逼他。哪像咱俩啊!老爹逼得这么紧!’’
‘‘你还记得不,我十岁那年有一次早上睡懒觉,没去练功。我爹下朝回来看见了,那给我揍得呀,屁股疼了整整三天!’’
程勇猛愤愤不平地说道,右手不自觉的揉了揉屁股。
‘‘哈哈哈……谁让你前一天切磋的时候输给了我!程伯父肯定是一肚子气,你还敢在他气头上睡懒觉,这不是茅厕里打灯笼——找死吗!’’
尉迟无敌摸了摸脑袋,咧着嘴笑了笑。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