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谁敢!’’就在士兵们将要拿下李笑歌的时候。远处传来一声清冷而又威严的娇喝。
‘‘三皇兄,你要拿下笑歌?’’只见九公主带着剑心从远处踏步而来。她身着与李笑歌初见时的黑色劲装。
左手持一把银白色宝剑,上面雕刻有火凤纹路,血红的纹路如同一道血线绕着剑鞘盘旋而上。直至与剑柄上的风首相合。
脑后依旧是高高的马尾辫,随着她的行进左右摇摆。
整个人英姿飒爽,仿佛即将出征的女将军。
‘‘小九,你要拦我?’’陈玉升阴沉着脸,‘‘李笑歌敢以父皇之名开玩笑,羞辱嘲弄。如此行径,实在是大不敬!难道不该拿下他吗!’’
‘‘三皇兄,不过是开句玩笑。何必如此上纲上线呢!’’九公主目不斜视,斩钉截铁的说道。‘‘我相信笑歌并非对父皇不敬!’’
‘‘没错,我对陛下的敬仰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怎么会不敬呢!’’李笑歌嬉皮笑脸道。
‘‘只不过某人可一点没有陛下的伟岸风采。身份尊贵却不思为国为民,反而是向着他国之人点头哈腰,摇尾乞怜。如同人家座下恶犬,稍有风声便狺狺狂吠!’’
‘‘小九,你可听到了!就算刚才是误会。可现在他一个臣子如此羞辱我,羞辱陈国皇子。等同于羞辱父皇,羞辱陈国!’’
‘‘若是不将其拿下,施以严惩。日后岂不人人都敢效仿。如此,我皇室威严何在!’’
‘‘来人,给我将李笑歌拿下!’’陈玉升怒吼道,声音义正言辞。堂堂皇子接二连三被人如此羞辱,他简直要气炸了。
要知道他父皇是皇帝。母后乃是当今后宫最有权势的石贵妃。舅舅是三朝元老,权势滔天的宰相石怀仁。
他从小可以说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身边之人哪个不是阿谀奉承,谄媚巴结。何曾有人敢如此侮辱他。
可这李笑歌三番五次不把他放在眼里,简直可恶至极。真当他陈玉升是好脾气的吗!这次他定要教训李笑歌一顿。
‘‘住手!我看谁敢!’’九公主杏眼圆瞪,娇斥一声。
周围士兵顿时被其威势所慑,不敢再上前一步。可另一边又是三皇子的威压,这些士兵是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一时间皆是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陈玉阳!你这个贱人,当真要多管闲事吗!’’陈玉升终于彻底被激怒,言语之间也没有之前的客气!
‘‘你以为执掌了谍密司,便一步登天了吗!告诉你,贱人永远是贱人!你,还有你那摇尾乞怜的娘,你弟弟,你们都是一样的贱人。这辈子也不可能登天!’’
陈玉升恶狠狠的说道,一番话犹如锋利的钢刀,毫不留情的直戳九公主的心脏。
九公主身子不自觉的颤了起来,眼睛里噙满了泪水。但她却倔强的站在李笑歌前面,倔强的不肯眨眼,让眼泪留下来。
她在娘亲的坟前发过誓!要坚强!坚强的活下去!她要保护两个弟弟,如今,她想再多保护一个人!
看着身前比自己矮半头的九公主。李笑歌感觉自己的心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十分难受。
他听剑心说过九公主的事。九公主的母亲本是一名寻常平民女子。当年当今陛下初登皇位,为考察天下民情。微服私访巡游天下。
不知为何却走漏了消息。在如今武威郡附近遭人刺杀。侍卫们拼死抵抗,终于为受伤的陈皇杀出一条血路。陈皇一个人逃走,奈何失血过多,没走多远便晕了过去。
恰巧遇上了一位寺庙祈福归家的姑娘。这位姑娘便是九公主的娘亲。她命仆人将陈皇放进自己的轿子,抬回家里治疗。
可惜,那些杀手还是追来了。她家一百三十六口人,除了两位侥幸逃脱,其余全部被杀害。
那两位便是她和一位老仆。他们架着陈皇,逃到了后山她父亲经常独自读书的一个隐秘居所。
在那里整整躲了一个月。那一个月时间里她每天为陈皇采药,做饭,照顾他。于是他们逐渐日久生情。
后来陈皇伤势好了之后便独自出去,几日后有人带她来到京都皇宫,她这才知道自己所救之人竟是皇上。陈皇也是不顾众人反对封她为皇后。
‘‘她成为皇后以后,并没有仗势欺人,飞扬跋扈。反而更加谨小慎微。她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民间女子,而其他妃嫔皆是王公贵族之女,背景深厚。
因此,她待人越发温和谦恭,总是小心翼翼地讨好着每一个人。想与她们打好关系。
可在这深宫中,不是谦恭便可以的。也不是你小心翼翼便可以的。争斗永远扎根在这深宫大院里。
大多妃嫔本就看不起她一个民间姑娘。何况她竟然登上了那母仪天下的位置。嫉妒之心犹如秋火烧山,经久不息。
对于她给来的善意,那些人并不接纳。反而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