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彻底结下梁子了。
没吃上胡饼,也没存成银子,摊子还被砸了,这一天过得真是晦气。
魏康带着受伤的天栋找了个医馆处理了一下伤口,伤得这么重肯定也走不回去了,魏康没办法只好找到郭义,想借他的驴车带天栋回家。
郭义一听二话没说,立马就答应下来:“没问题魏大哥,我刚刚就想着架驴车送你俩回去呢。”
魏康不好意思这么麻烦他:“这哪好意思,你能借我驴车就已经很谢谢了,哪还能这么麻烦你。”
郭义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是个仗义的人,他才不管魏康怎么不好意思,强硬地把天栋放上驴车,只跟魏康说了句照顾好天栋,便挥鞭就往魏家村的方向走去。
坐在驴车上魏康抚摸着儿子的脸庞,暗恼自己今日不该去买胡饼。
郭义驾着车,看魏康一路都没吭声,知道他心里不好受,边安慰道。
“魏大哥,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但你别这样不出声,你可以跟我说说,咱都是当爹的,我能理解你。”
魏康知道他一番好心,但非让他说点什么他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苦笑一声,拍拍郭义的肩膀,又继续沉默着。
郭义也没什么办法,只好架着驴车,尽量快地往魏家村赶去。
很快就到了魏家大门口,郭义帮着魏康将天栋扶下车,在门口忙活的黄兰被天栋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就进去叫魏昌和天桁出帮忙,又跟着出去寻找胡大夫。
魏昌和天桁两人赶出来后看见这一幕也是惊讶地说不出话,魏康指挥着他们回去拆了块板子,把天栋放上去抬进大门。
天栋现在一身伤,背着他进去容易让他伤势加重,这种在战场上抬伤兵的办法正好对他适用。
等天栋在床上安置好,魏康才抽出空送送郭义。
“郭兄弟,谢谢你和小李妹子今天帮忙,麻烦你回去了替我向小李妹子再道声谢。你今天第一次来家也没时间好好招待你,多包涵啊,等下次有机会再来玩。”
郭义没让他再往外送,在大门口停了下来:“魏大哥,别说这种见外话,那以后肯定有机会来玩,你赶紧回去照顾天栋吧。”
魏康点点头,看郭义驾车走远了才又回到院子里。
胡大夫已经在天栋旁边诊脉了,王云娘和天棋等一帮人在床边围了一圈,想在胡大夫诊完立马就知道天栋的情况。
想着自己三个孩子接二连三地生病受伤,王云娘心里就泛着酸楚,看见魏康从门外进来,一瞬间眼泪就没忍住流了出来。
魏康心疼地将妻儿们搂紧怀里,不停地说着:“没事没事,肯定会没事的。”这话不仅是安慰妻儿,也是在安慰着自己。
胡大夫给天栋诊完脉,和县里大夫的诊断一样,骨头没事,大部分都是些皮外伤,只有左腹一块严重些,需要修养。
如此大家都放下心来,不算严重就好。可看着天栋在床上安静地躺着,天棋还是有点想哭。
大家渐渐都散开了,有的去做饭,有的去和魏康商量后续的事情,有的跟着胡大夫去熬药,只剩天棋还趴在天栋床边。
看大哥因为疼痛连睡觉也皱着眉头,天棋有点不忍心,她从空间里摸出一颗止疼药,塞进天栋的嘴里,又从旁边的桌子上拿来杯子,以水送服止疼药。
约莫一炷香过后,药效起来后天栋没有那么疼了,睡觉也安稳了。
天栋睡熟后天棋给他掖好被子,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院子里,魏康和魏昌正和魏老太胡大夫商量着下一步的打算。
南市的摊位是不打算开了,免得有人再去找事,也省得天栋去看了不舒服。
魏康摸着还揣在自己怀里的四十多两银子有个想法,他看了看其他几个人,把银子放在桌子上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想去租个铺子,开个馅饼铺。”
众人一听这话,都扭头看着魏康。
“开铺子可不是个小事儿,大哥你想好了吗?”魏昌先出声问魏康,“不过你要是想好了的话,我是支持你的。”
魏康点点头:“原来摆摊一是想试试这事能不能成,二是当时没钱租铺子。现在钱够了,天栋又出了这事,我觉得还是租个铺子靠谱些。”
魏老太和胡大夫也同意魏康这种想法,毕竟有了铺子以后每月要交给衙门一笔钱用来保证铺子的安全,有人闹事也会有巡捕来管,不会像今天这样任人欺负。
今天幸亏是魏康有功夫在身,没让那些人占太多便宜,但日后魏康回军营了可就没这么方便了。
既然大家都同意开铺子的办法,魏康和魏昌就打算明天就去看铺子,争取早日重新开张。
至于那伙人说的指使者——东市馅饼铺,魏康早晚有一天要和他们算这笔账。
天棋喂的药起了很大的作用,天栋一下睡到晚饭时候,守在他旁边的天桁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