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五更末时分,张旭东起床了,准备去帮忙干点家务活。
他亲自洗了龙霸兴和自己的衣物。
龙霸兴伤重,继续睡了一会儿。
不多时张旭东进房说道:“师父,准备吃早餐了。”
龙霸兴,朦胧着眼坐起身来,心道:“这回真是栽了,以往我都是五更末准点起床,没想到今天多睡了一个时辰,看来我这伤一时半会儿好不全。”定了定神,起床漱口。
来到石桌前,原来张夫人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早餐很简单,一砂锅白米粥,一碟青菜、一碟花生米还有一碟咸萝卜干。
草草吃完早餐,龙霸兴喝了一口茶,对李婉君说道:“张夫人,七天后我要带旭东回京师了。”
张夫人一急:“这么快?”
“对,亢金郡前线的战事也不知道结果如何了,我怕君上和家人担心我的安危。我估摸着七天时间,我就应该能好不少,起码外伤无碍,届时我必须要回去了。”
“我一个大男人,在你家怕你被人说闲话,你待会儿去找你爹过来,就说我是旭东的师父,然后我有些话要跟你们说。”
张夫人点头,出了篱笆院子,朝北边走去。
张旭东好奇道:“师父,你还有事情要跟我外公说吗?”
龙霸兴点点头:“我的身份,不宜太多人知道,怕是会给你们这里带来灾祸,就让你外公知道就行了,等我们走了之后,让你外公多为你家担待担待。”
不多时,一个满脸皱纹两鬓斑白,看起来六十多岁的老汉手里拎着烟斗,走进了院子。
老汉姓李,正是张旭东的外公李镇远。
李老汉进了院子的第一时间没看龙霸兴,倒是对张旭东怒吼道:“你昨天是不是把王小贱和赵八哥他们几个小孩子打了?他们爹妈不来找你娘,倒来找我。
他们怕被人说欺负你们孤儿寡母的,就来欺负我一个老头子。一大早的耽误我睡觉,我老头子睡眠不好,每天只有早上能多睡一会儿,被他们吵醒。真是烦死了!”
张旭东嘀咕道:“也不怕丑,那么多人打我一个打不过,还回去告状。”
李老汉没听清,但也没再计较了,农村的孩子打架那是再正常不过了,今天打了明天就和好。
李老汉转头看向龙霸兴,只见龙霸兴虽然身材高大,但是脸色苍白异常,他拱手对龙霸兴问道:“老汉李镇远,请问这位先生就是东东刚认的师父吗?先生脸色苍白,是否重伤?需要找大夫看看吗?我们村里没有什么好大夫,要不要去启元国那边找人看看?”
龙霸兴摆摆手道:“多谢老爹好意,我并无大碍。”接着道:“我请张夫人找你来,是有些话要对你们说,大家坐下说吧。”
一群四人围坐在石桌旁。
龙霸兴看了一眼张旭东,转头对李老汉说道:“七天后我要带旭东去京师了,我怕旭东担心他娘,有什么后顾之忧。今天找你来,是想请你往后多多照看张夫人。”
李老汉一脸不悦:“我自己的女儿我当然会照顾啊!”
龙霸兴问道:“旭东走后,他娘的衣食住行可有着落?”
李老汉道:“那你们就别走呗,我女儿姿色不俗,也为旭东死去的父亲守孝了那么久,难道你就没点心动吗?”
一旁张夫人急道:“爹,你尽说胡话,我和清哥十几年来恩爱有加。如今他去了,我早就在心里发誓这辈子不会改嫁了。”
李老汉叹道:“命苦的女儿啊!”不由得老泪纵横。
龙霸兴赶紧摆手说道:“李老爹啊,我如今已经142岁了,我那老妻死了都有近百年,我早就儿孙满堂,我连曾孙都有了。”
李老汉显然不信:“你糊弄鬼呢!?你是在嫌弃我女儿?”
龙霸兴一脸无奈,扣大拇指一弹,只见两丈外客房的土墙上噗的一声,出现了一个拇指粗细的黑洞。
张旭东跑过去一看,然后又转身跑进房间里,接着又飞奔出来一脸兴奋地说道:“土墙被洞穿了!”
一家人哪里见过这样的手段,张夫人和李老汉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张旭东则是兴奋的双手紧握拳头,心道:“我也要学会这样的本事!”
好一会儿功夫,李老汉才醒悟过来,相信了龙霸兴说的话,躬身说道:“刚才是我老汉孟浪了,说了对先生不敬的话。既然我女儿要当贞洁烈妇,就由她去吧。”接着一脸期盼的对龙霸兴道:“先生有神仙般的手段,难道就不能带着旭东他娘随旭东一起去京师吗?”
龙霸兴摇了摇头:“京师虽然繁华,但是也鱼龙混杂。张夫人还是在这里比较安全。更何况,将来旭东少不得要与人争斗,要得罪一些人。如果带着张夫人的话,旭东做事畏首畏尾,心有旁骛,难成大事。”
张夫人明事理,也说:“我还是在家里吧,我要守着东东他爹,每年要给清哥扫墓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