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完饭,带上油纸伞穿着木屐,向码头走去。
张旭东脱了长靴,将其放在码头一个木搭草盖的雨棚下,而后蹲下身说道:“玉儿姐姐,上来吧。”
妙玉真脸红道:“会不会被人看到?”
张旭东笑道:“现在外面下了那么大雨,没事的。更何况,我们不需要看别人的眼色,你说呢?”
妙玉真再没有犹豫,提起裙摆,俯身扑上了张旭东的后背。
张旭东感受到身后的柔软娇躯,心中一荡,赶紧压住情绪。光着脚,沿着河滩往西边上游慢慢走去。
妙玉真在张旭东背后撑着雨伞,静静地看着张旭东。雨还是太大了,打湿了张旭东的头发,妙玉真伸出另外一只手去整理张旭东凌乱的头发。
撑着油纸伞,背着一个花一样的女孩儿,漫步在河滩之上,远远看去,映衬着波澜壮阔的北运河,像极了一幅绝美的画卷。
走了半个时辰,已经离客栈很远了。
二人都在享受这安静的片刻,没有说任何情话,反而觉得两人的距离更近了。
可是还是他们太年轻了,江湖经验太少了,还不知道已经被人盯上了。
雨声太大,他们没有察觉到后面有人跟踪。
忽然,啪啪啪一阵掌声响起:“真不忍心打扰这唯美的画面,可惜我们是在河边干没本钱的买卖,家里还有一大帮子人跟着吃喝呢。
跟了这么远了,我们都淋了个落汤鸡,没有时间浪费了,两位小娃娃,赶紧停下吧。”
张旭东闻言转身,看见一群八九个大汉,手持钢刀,领头的是一个中年样貌的彪形大汉。他有些好奇问道:“什么是没本钱的买卖?”
背上的妙玉真接道:“说得好听是没本钱的买卖,说不好听点的话就是打劫嘛!少爷,他们好讨厌,打扰我们雨中漫步。”
张旭东道:“光天化日,你们竟敢打劫?不怕官府拿你们下大牢吗?”
彪形大汉指着周围,道:“现在没有日头。你看看这里,离人群很远了,而且下着大雨呢。我记得昨天你家有个大人是跟在你们身边的,今天怎么没见他跟你们下楼啊?”
张旭东哦了一声:“原来昨天你们就在打我们的主意啊?我家长辈没跟出来,你们想要干什么呢?”
彪形大汉身边一个刀疤脸说道:“大哥,这两个小孩怎么没有半点害怕的意思啊?难道身上没钱?那小姑娘水灵灵的,要不我们破一回例,把她给你抢回去做个暖床的丫头吧?”
彪形大汉说道:“行有行规,我们只为财,不劫色。”接着面露狠色道:“当然,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杀人也是不介意的。小孩儿赶紧把钱财拿出来吧,我们淋着雨,跟着你们走了十多里路,算是对得起你们了,不要逼我们杀人。”
张旭东微笑道:“刀看起来很锋利,你们经常杀人吗?都说说看,杀了几个人啊?”
刀疤脸再也按捺不住了,怒吼道:“大哥,这小屁孩看不起我们呢,让我给他点颜色看看吧。”
张旭东道:“你那么积极,看来你杀过人了?”
刀疤脸道:“杀了又怎么样,干我们这行的,免不了有时候碰到一些负隅顽抗之辈。杀个把人算得了什么!”
张旭东气极反笑:“好好好,我就是你说的负隅顽抗之辈,你来杀我吧。”
背后的妙玉真知道少爷动了怒气,要动手了:“少爷,放我下来吧。”
张旭东道:“那不是把你的鞋弄脏了嘛。不用下来,你就在我背上看看我如何打发他们,抱紧了!”
刀疤脸见张旭东小瞧他,怒叫一声,提起钢刀扑了上来要砍张旭东的手臂。
张旭东只是用看着死人的眼神静静地看着他。
待钢刀快要砍中张旭东时,张旭东动了,他右脚斜向前跨了一步,用右手在对方右手腕上轻轻一抚。刀疤脸顿时手上无力,拿捏不住钢刀了。张旭东左手迅捷无比的轻轻拿住刀背,一路往前探去夺下了钢刀,再一转身出现在刀疤脸背后,左手持钢刀架在了刀疤脸的脖子上。这一下子快的间不容发,等彪形大汉一行人看清楚时,刀疤脸已经被制住了。
张旭东问刀疤脸道:“你杀过几个无辜之人?”
刀疤脸胆战心惊,下意识的回答道:“两个人。”
话音刚落,只听噗嗤、咔嚓两声,刀疤脸右臂用刀的手被张旭东应声削去,切口处鲜血狂喷,沿着河滩一直往北运河流去。左腿膝盖以下被张旭东踩得粉碎。
刀疤脸立足不稳,倒在地上大声痛呼。张旭东举起刀来缓缓的要向刀疤脸另一只手砍去。刀疤脸顾不上剧痛,大声呼喊求饶:“少侠饶命!饶命!”
张旭东心想:“怕死就好。”刀锋停在了刀疤脸左臂,冷漠的问道:“你来说说看,他们这几个都有哪些人杀过无辜之人,杀了几个?”
彪形大汉身边的另一个瘦小个子说道:“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