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大跌眼镜。
南地,大帅府内。
姚大帅大发雷霆,“妈的,那时廷小儿,实在是可恶。”
想他姚荣,纵马横刀几十载,从来没有受到过这么一份气,还是一个黄毛小儿给他的。
他的下属,就这么当着他的面被人一枪给崩了。真是气煞他也。
“大帅,时廷一点也不像传闻那样,那日他如此果决,一看就是个狠辣的人物。
又这么短时间里稳定住了北地局势,可见他也不乏谋略。
大帅,我们是被时霄老儿和他那狼崽子给骗了。”姚荣的智囊副将刘亚坤在一旁沉思。
“呵,还好让人把时霄给做了,谁知道他们放出谣言混淆视听是为了图谋什么。
对了,那个人没有暴露吧,实在不行,就把时廷也给解决了。”姚荣突然想到什么,问。
“还没有暴露,但我觉得时廷肯定会怀疑他的。
“现在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对了,大帅,吴文杰上次好像被时廷吓坏了,回了西南大帅府后就闭门不出,前段时间派人去交接,他竟然不答应再和我们一起攻打北地了。”刘亚坤有些忧心。
“那软脚虾,胆小如鼠,要不是走运,攀了一门好亲事,也当不了西南大帅。
如果不是需要他做个出头鸟,我真是耻于与他为伍。
等我拿下北地,西南还不是我的囊中之物。”
沉吟片刻,姚荣道:“你再让人去劝说吴文杰,北地,必须是我的。我就不信时廷还真能行军打仗不成。”
刘亚坤总感觉心中惴惴不安,但还是领命退下。
北地,大帅府书房内,时廷从繁杂的公务中抬起头来,仰头靠在椅背上,旁边的小厮刘七立刻上来给时廷捏肩捶背,十分上道。
时廷舒服得眯起眼睛。
守在外面的小兵进来禀报:“少帅,十姨太来了。”
听了这声禀报,刘七偷偷地瞄了时廷一眼。
他来跟着少帅这几个月,这十姨太就来偶遇了少帅不下十次,她看少帅的眼神,那是一个火热。
不过十姨太现在才十九岁,长得又好看,大帅又去了,要是少帅看上她想把她收入房中,估计也没有人敢阻拦。
“主人,刘七刚才贼溜溜地看你,他肯定在心里说主人坏话。”小糖在空间里叫道。
“嗯,不用管他,他只是在八卦我。”
“那主人要解释吗,不能让他污蔑主人的清白。”
“噗,小糖,污蔑清白可不是这么用的,再说了,他只敢心里想想,不会说出来的。我要是事事道得一清二楚,岂不是要被累死。”
对于刘七心里面的那些小九九,时廷心知肚明,只是不打算理他,也无需向他解释什么。
刘七可不知道,有一只小告状精在背地里告了他的状。
正当他还在思绪纷飞时。只听到时廷一声低沉冷傲的声音,“进。”
时廷话刚落,书房门就被推开,一个身着粉色旗袍的纤细身影袅袅婷婷走了进来,靠近便能看见那柔美的面容上带着羞涩的笑意。
“少帅,工作辛苦,我炖了一些汤,喝一点吧。”说着,便把身后丫鬟端着的托盘上盛着的一盏汤递了过来。
刘七见时廷神色没有不赞同,便去接了过来。
林玉茹见此,心里暗喜。
如果时霄还活着的话,她是不敢如此的,如果时廷还是从前那副纨绔性子的话,她也绝不愿如此。
只是这段时间,看到时廷的行事作风,她的心里总忍不住生出一些妄想。
她才十九岁,不想把漫长的青春埋没在这大帅府的深宅里,孤苦一生。
更何况,看着时廷那张俊美的脸,她很难不动心。
“十姨太,不知出嫁女子不贞该当何罪?”时廷抬起桌上的茶杯,细细把玩。
林玉茹身子一抖,心中生起一阵恐慌。
“唔,是杖刑,赐死,还是浸猪笼呢!”时廷轻蹙眉头,语气认真,好似真的在为此仔细思索。
林玉茹却越听越害怕,每听一个惩罚身子就更抖一分,在时廷最后一个字落下时,直接双膝一弯跪在地上,哆嗦道:“少帅,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十姨太这是干什么,我怎么会要你的命呢。”时廷话是这么说,语气却十分令人胆寒。
他也不想这么吓唬她,只是十姨太这样的性子,不让她畏惧害怕他,以后定会引来麻烦。
说完,又放缓语气,让十姨太身后同样哆哆嗦嗦的小丫鬟把十姨太扶起来。
“十姨太,母亲和祖母这段时间,似有些忧心事。十姨太应知是为何吧!”
林玉茹心中一慌,现在能让太太和老太太忧心的,也只有少帅了吧!太太和老太太在这后宅里手眼遮天,她的所作所为,她们又岂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