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可是在王府,不如丞相府了。你生气归生气,可别拿屋内的东西撒气啊!”
“滚开!”
宁思潼一把掀开丫鬟,转头将宝翠花瓶砸在地上。
“合着外面的人欺负我,你也要跟着欺负我?”
丫鬟脑袋耷拉的跟狗一样。
她哪敢欺负宁思潼啊,她是怕东西砸碎,上面怪罪,他们承担不起。
宁思潼越砸越起劲,眼看声音都要传到房外了,一道身影风风火火从屋外而来。
“王妃,你干什么呢?”
翠果及时赶到,瞅着宁思潼手上举着的玉净瓶,连呵斥道:“砸,你尽情的砸。
不过别怪奴婢没提醒你,你手上这玩意儿可是王府送来的聘礼,你若是砸了,改天王府里的人问起,别说没有。”
送来的聘礼能摆在外面的,都是珍品货。
宁思潼独守空房一年,这屋来人众多,大家对这珍贵玩意儿都有印象。
一想到以后那些王府的姑嫂问起来,该如何解释?
宁思潼抬起来的手便下意识的落下来。
“对,这就对了。不过王妃,不是奴婢说,有什么事大不了的,让你发这么大的气。”
“还能有什么事儿?你们不都听到了吗?”
回屋的时候外面都传遍了,宁思潼不信青果和翠果没有听到。
“害,奴婢以为什么呢,就这点小事儿啊。”
翠果笑了笑,转头凑到宁思潼面前,捏着对方的肩笑道:“若是为了这件事情,那你不用难过了,因为王爷刚刚下令让你晚上去服侍了。”
“真的?”
“自然!”
宁思潼高兴的差点一蹦三丈高。
她就说王爷怎舍得她受委屈。
那个死秋月,口口声声说王爷要休息,不见人,这下王爷见了吧。
关键王爷见的还是她。
她倒想看看那丫头会气成什么模样?
宁思潼的气愤烟消云散,马上站起身来,挑选着晚上见人的衣裙。
屋里的狼藉一片狼藉,女人的心情却格外明艳。
翠果安抚着宁思潼的情绪,青果则默默的处理着地上的东西。
突然她是想起什么,冷不丁来了句,“王妃,王爷让你去伺候,莫不是让你伺候那种事儿吧?”
轰的一声,大脑空白。
宁思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僵在了嘴角。
攥着衣服的手微微收紧,她看向翠果,几乎是试探般问道:“应该不是那样吧?”
女子眼神微闪,“这个,奴婢也不能肯定,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最好让二小姐跟着去。”
啪——
衣服直接甩在翠果脸上,女人刚把衣服扒下来就对上宁思潼怒气冲冲的眸。
“合着说到底,跟王爷见面的不是我,而是那贱蹄子?那我做什么王妃,干脆和离,让那小蹄子上位得了。”
“王妃,谨言慎行,这话可不兴说啊。”
翠果刚凑上来,宁思潼便横了一眼,侧过身去。
女子瞅着,心头也如火烧般。
造成今日局面,是他们的原因吗?
还不是她自己不守妇道失了身子,否则能让二小姐钻的空子?
如今他们提着脑袋帮着办事,她不给他们好脸色就算了,还如此苛待,当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见宁思潼如此,翠果顿时也没了好脾气。
“倘若王妃不愿二小姐替代,那便自己去,若是王爷发现了什么,可别怪奴婢没提醒。”
宁思潼惊得眼睛瞪的滚圆,一脸不敢置信,“你威胁我?”
翠果委了委身子,“奴婢哪敢,只是奴婢命已是王妃的,王妃想带着奴婢死,奴婢不得不死。”
空气瞬间安静。
宁思潼咬着牙,冷瞪着翠果好几眼,终是敌不过对方强硬,败下阵来,“行,不就是让宁胧月去嘛,我让她便是!”
一刻钟后,月镜阁。
宁思潼带着翠果和女医,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跨门而入。
“妹妹,听说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了?伤口还好吧,我带着大夫过来看你了。”
屋内,宁胧月正对着棋谱下着棋,听到声音,眉角不由自主的上扬了一分,仅是瞬间,恢复如初。
她沉默不语,女人的脚步却越靠越近。
“哎呀,你在对弈啊,这一个人对弈有什么好玩儿的?来,姐姐陪你。”
毫不客气的坐到对面,宁思潼看了一眼棋面,拿起白棋就下了起来。
宁胧月并未阻止,她静静的顺着对方的棋下,嘴角轻扬,“还真是稀客啊,什么风把姐姐吹来了?”
“那是什么风啊?明明是对妹妹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