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要作何?”
宁思潼撇着眉都要拧成结,蓄着恐惧的眸里满是防备和审视。
宁胧月无视对方的目光,抿了口茶,漫不经心道:“姐姐,莫非想跟妹妹一样,落下疤?”
当然不想!
内心叫嚣着,猜不出宁胧月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宁思潼保持沉默。
“大夫说了,我这疤是没办法去除了,但姐姐不一定,毕竟是自家人下手,有分寸。
如果我没记错,女医好像会凝脂浴,如今用在姐姐身上应该是正好。”
说着,宁胧月朝女医看了一眼。
明白是对方给的机会,女医赶忙站出来,“王妃,这凝脂浴是民间偏方,以人参,当归等名贵药材做引的药浴,使用三个月,能让普通伤口愈合,使肌肤润白如脂。”
“有这么好?”
“自然,我现在这番模样,不就是药浴弄出来的吗?”
宁胧月原与宁思潼的身材不是很像,她是庶女,又曾经在外流浪过。
肤质,体匀都不似富家小姐那般丰韵细腻,也是女医用了药浴,才让原有的三分像成了七分。
“是这样吗?”宁思潼还是不信。
女医颤颤巍巍的点头,“回王妃,二小姐所说,句句属实。
不过这凝脂浴和二小姐用的药浴还是不同,凝脂浴多几味药材,药效足,效果好,伤口使用,还能快速止血止疼。”
“有这么玄乎?”
宁思潼还是怀疑。
当然有这么玄乎。
宁胧月双手摩挲着茶杯,笑而不语。
上一世,她受伤,也正是因为用了这个药浴,才让伤口痊愈的。
只是后来,药物副作用从伤口而入,使得皮肤全部溃烂,这也成了她没见到母亲的遗憾。
可女医和宁思潼却轻描淡写一句,是她身子骨不好,怨不得他们,就把她打发了。
如今风水轮流转,也该他们尝尝这玩意的滋味了。
说多疑多,静观其变才是上策。
宁胧月无声,翠果已是等不及了,“王妃,药浴的事情可日后再议,但眼下该用刀了,否则一晚伤口凝不成疤,你还是会在王爷那儿露馅。”
“行了,催命啊,合着不是插你一刀,你不知道疼啊!催催催,马上弄,行了吧!”
“……”
夜悄然来袭,寂静的房间里,突然传来一阵吃疼的惊呼。
“你个不长眼睛的,下手不知轻一点吗?愣着干什么,还不准备那什么药浴,你是想疼死我吗?”
宁思潼捂着被血染红的左肩,面色苍白如纸。
该死的,她想过会疼,没想过会这么疼!
这贱皮子到底是命硬,这么疼,都能挺过来。
日后,杀她,定要在她身上捅出一百八十个窟窿,直到断气,才把她拿去喂狗!
宁思潼盯着宁胧月。
如果目光能杀人,宁胧月早就千疮百孔。
女人跟没看到宁思潼似的,端着茶杯漫不经心的喝着水。
女医准备药浴时,敲门声不合时宜的响起。
外面传来锦一的声音,“王妃时间到了,属下带你去玉清阁。”
房间静的跟没人似的。
许久才传来宁思潼微弱且无力的声音,“还傻站着干什么,快去!”
宁胧月故作扭捏的僵持不动,宁思潼飞来横眼,“还要本王妃求着你吗?别忘了你娘亲还在我手上,你最好给我老实一些。”
事已至此,戏总算落幕。
如此宁思潼该不会怀疑她是故意靠近谢辞清了。
啪嗒一声,放下杯子。
宁胧月不情不愿的站起来,冷眼瞪了一眼宁思潼,这才没好气的带上面纱,曲膝离去。
门被打开,锦一带着人离去。
角落处,宁思潼捂着胸口,看着两人的背影,只觉心比伤口还疼。
“该死的宁胧月,你最好早日生下嫡子,否则我让你好受!呜——”
行动拉扯着伤口,让人忍不住的一呼。
锦一听着声,忍不住后望,“王妃,这屋里……”
“小丫头的打闹罢了,无事。”
清脆的声音,在着幽静的夜里,恍若天籁。
男人忍不住的朝宁胧月看去。
美,真的很美。
纵然他跟着王爷看遍了美女,也从来没看过像王妃最美的女子。
只是……
目光落在那轻薄的面纱上,他眉眼微眯,“王妃,你这面纱是?”
“偶感风寒,担心传染王爷,才欲用面纱遮之,你放心,我绝不会让王爷染上病气。”
女人说的笃定。
不知是人的原因,还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