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宁胧月有打量的意味,宁思潼蹙紧了眉。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下去,还想让王爷看到你这狐媚模样吗?”
话还是那刻薄的话,看来是她多虑了。
乖巧的行了一个礼,宁胧月这才离开。
“你就这么放了她?你可知今晚宴席,她可得了不少脸。”
赖氏带着收拾好的行李,走过来。
“这会儿不好好敲打,回去,那丫头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事来。”
宁思潼并未将此话放在心上,她满脑子都是楚玉书的脸。
“娘,先不说宁胧月,我问你一件事。”
赖氏将行李放在一旁,抓着宁思潼的手轻拍道:“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宁思潼深吸一口气,“娘,你还记得楚玉书吗?”
赖氏呼吸一紧,摩挲着女儿手背的指尖都顿下来。
她愣了一会儿,随即像个没事人般笑了笑,“这好好的,怎么问起那个人呢?”
“楚玉书是不是还没死?”
“死了。”
宁思潼察觉到赖氏回答的心虚,一阵欣喜,“他肯定没死,对不对!”
“我说死了就是死了!”
赖氏声音陡然拔高,吓得宁思潼一激灵。
她完全没想到母亲会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
此刻,赖氏如同发怒的野兽般立在宁思潼身前,深深的喘着气。似是感知到自己的不对劲,她缓了许久,才再次将女儿的手握紧。
“你现在已经是王爷的人了,不可再有其他非分之想。不管那人活着还是死了,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倘若你再在这件事上拎不清,娘乃至整个丞相府都会因你陪葬。”
赖氏将陪葬二字咬得极重。
宁思潼还记得那晚气昏了头的父亲和哭哑了嗓子的母亲,以及十几个家丁因看到她私奔之事,被捂嘴打死的画面。
她又怎不知这陪葬二字的可怕。
只是,楚玉书还活着。
她有好多事想问他。
她想知道,当初私奔到底是他负心离去,还是有人恶意阻止。
虽然明白,就算知道答案,不能改变什么,她也想去问一问。
不过这点,她不敢让赖氏知道。
“知道了,娘亲。时间不早了,我便回去了。”
赖氏点头,“记住娘的话,稳住靖王妃的名头,等到宁胧月产下嫡子,你这后半辈子定会高枕无忧。”
一路上,宁思潼都想着赖氏的话。
娘亲说的没错,无论楚玉书是否活着,她现在都是靖王的人。
与其铤而走险,与其与一个身份低微的男人有瓜葛,倒不如先将谢辞清收入裙下。
只要谢辞清离不开她,以后她想要的,都有人将其捧在手上给她。
想着,女人余光悄悄的打量着旁边的男子。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不得不说,谢辞清比楚玉书好看太多了。
眼下有如此俊美的相公在身旁,她又何必将就一个曾经背叛她的人。
想到这儿,宁思潼低头整理了一下衣服。
在茶水倒影中确保妆容无误后,她轻轻的朝着谢辞清移了移。
“王爷,今日妾身在外逗留许久,您应是等急了吧,妾这就向王爷赔罪。”说着,宁思潼便站起身子行礼。
今日,女人特意穿了件粉色襦裙,再配上轻纱,一弯腰,那胸前风韵瞬间暴露无遗。
这下,王爷应该看到她的魅力了吧?
宁思潼得意的想着,嘴角勾勒着窃喜,只是她不知道的是——
她一凑上来,男人便不动声色的往另一侧移动了半分。
谢辞清嗅着那浓厚的脂粉味,只觉得一阵恶心。
“你还受着伤,就不必赔罪了,坐回去吧。”
宁思潼还以为谢辞清心疼,连忙扭着腰肢坐到一旁。
那不安分的手,还是游离在了谢辞清的肩上。
“王爷,你对妾身这般好,妾身当真是感动至极。说起受伤,王爷的伤应该还没好吧,不如,便让妾身给你上上药吧!”
说着,那白嫩的手就绕过肩往胸口走。
正好这时,一阵风吹开了车帘。
宁思潼如狐狸般勾在谢辞清身上的画面,瞬间落入众人眼中。
锦一顿时脸涨的通红。
倒是一旁秋月瞧着,乐开了花。
她用胳膊肘抵了抵锦一,“你看见没?看见没,王爷竟然这么急不可待了。真是没有想到啊,不近女色的王爷有一天也会这般把持不住!”
秋月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传入宁胧月耳中。
宁胧月本低着头不想加入进去。
怎料原本跟锦一聊的火热的女子,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