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东西,有这好事,也不知道要点好的,吹枕边风都不会,比起你那青楼里的娘差远了。”
后槽牙咬的嘎吱作响,宁胧月捏紧拳头,差点按耐不住冲上去的冲动。
没人可以说她娘,哪怕是抓着他们命脉的宁思潼。
“姐姐,你是看着我娘吹耳边风了,还听着了,大晚上的,不睡觉,偷听长辈屋中事……姐姐,你还挺大胆!”
“放肆,谁说我看了!”
“既然没看,姐姐怎知我娘吹了耳边风?”
宁思潼冷笑,“就你娘那种出身,做这种事不很正常吗?”
“哦,是这样吗?若我没记错的话,主母父亲曾做生意出过人命,那主母和姐姐,子承父业,也是杀人犯咯!”
“贱蹄子,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哪儿胡说了,我不是跟着姐姐说的吗?呵,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什么道理!”
宁思潼被堵的说不出一句话。
她眸色一沉,当即举起手。
只是巴掌还没来得及落下,翠果慌慌张张的跑进来。
“王妃息怒,王妃息怒!”
她说着,将人拉到一旁。
宁思潼气的直接抽出手,拂袖一甩,“你拉我过来做甚,你没听到那贱蹄子说什么吗?她竟然诽谤我和母亲!”
女人气的鼻子都冒烟了。
她祖父是有名的商人。
虽说早年做生意,确实出了点人命,但那些都是手下犯得事,跟她以及祖父没有任何关系。
这小蹄子今天说这话,不明摆着给她泼脏水吗?
要是被有人心听到,一查,她这王妃之位,还做不做的稳。
想到这儿,宁思潼撸起袖子,就想给宁胧月一个教训。
翠果及时拦住了她,“王妃,小不忍则乱大谋啊,二小姐的事,咱先不提,你先看看这个。”
说罢,一封信落在宁思潼眼底。
字迹大气秀丽,一看就出自她那婆婆陈氏之手。
来不及欣赏,宁思潼连撕开封口,不过半刻钟,她读完了信。
“怎么样,上面可是有事?”
宁思潼木讷,“娘说,不多日,便迎来寿辰,她要大肆宣办,要我提前准备。”
“这是好事啊。”翠果拍手叫好,“操办宴会,那可是当家主母要做的事。靖王母妃将这么重要的事交于你,定是想看你能力。
倘若办好,中馈之权直接落下,那王妃在这府上地位将无人能敌!”
“可是我不会啊!”
翠果都开始畅想光明以后,怎料宁思潼一句话打破她幻想。
“不会?这怎么可能!王府之前办那么多次宴,你不都处理的井井有条吗?”
宁思潼心虚的低头,余光看向一旁的宁胧月。
翠果恨铁不成钢,“你怎把这事交给宁胧月做呢?那可是你娘费钱费力让你学的啊,这下好了,全被那死丫头学走了。”
“这能怪我吗?当初学的时候,你们又没说这事多重要,我想偷点懒,不可以吗?”
“你……”翠果指着宁思潼,半天才气出话来,“行,你是小姐,你说的对,那现在怎么办,事情都落下来了。”
宁思潼双手一摊,“还能咋办,找人替呗。刚好某人受了王爷的好,那宴会之事,就让她好好帮帮!”
当晚,宁思潼磨破了嘴皮子,终于让宁胧月接了下来。
宁胧月本是不愿意的。
可听此事与陈氏有关,她便答应了。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她算是看出来了。
想让谢辞清主动掀开替嫁这事儿,或是让他直接纳妾,这比登天还难。
与其浪费功夫在谢辞清身上,倒不如转移目标。
跟着宁思潼嫁过来这么久,她也是听了陈氏不少的闲言碎语。
陈氏乃先皇胞妹,当今的大长公主,其身份可谓无人能敌。
早年间,大长公主为了在皇权中避嫌,早早就嫁给了太尉,过上琴瑟和鸣的悠闲日子。
直到谢辞清出生,平战乱,定四海,被先皇封上靖王之爵后,她才重新出现在大众视野中。
这些年,她一直希望谢辞清能平平安安的过日子。
奈何,战王唯有死,才有平静。
无奈,她只能给王爷选一美妃,愿其能生下麟子。
想当初,陈氏选王妃,可真是精挑细选。
几乎每家每户的适龄女子,都被瞧了几眼,最后才敲中宁思潼。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所敲中的儿媳妇儿,并非她想要的儿媳妇。
宁思潼之所以被选中,都是因为她从中替代,这才有了今天的日子。
倘若当初宁思潼不拿娘亲威胁,且让她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