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听妾身解释,妾身真的不知他们还活着,当时妾身本想询问的,谁知取下馒头,他们便服毒自尽,妾身一时气不过才……”
“才什么,才放火?宁思潼,你有没有一点头脑,连这么一点小事也要本王教你?
前有刺客入府,后有草菅人命,当家主母做到你这份上,真是做到头了!”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的确,处理刺客的事情,确实是妾身不对,但刺客入府跟妾身没有任何关系啊,这些都是宁……”
宁思潼刚想说是宁胧月的错,就瞧见如刀一般锋利的目光。
“你别告诉我这些都是别人筹划的,当家主母成甩手掌柜,这个罪——本王怕你担不起!”
男人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说着。
那深邃的目光,仿佛早就看透所有东西一般。
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宁思潼心虚的连低下头,“是……是妾身的错。”
“自今日起,禁足兰亭苑,没有本王允许不得出门!”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
不等宁思潼说些什么,家丁就将人架了下去。
小公主看不下去,上前一步,“皇叔,你这般对皇嫂,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谢辞清勾唇冷笑,“过分?倘若哪日因她,王府上下皆人头落地,公主可还说得出这话?”
话音冰冷似阎王,公主吓的连退了回去。
这一吓,让其余想帮腔的都闭上了嘴。
“行了,再怎么说都是本王的罪过,如今让大家看笑话了,还请见谅。至于这些刺客,本王既回来了,那便不假手于人了。
惠阳,麻烦你回宫如实跟皇上交代,至于这刺客,本王会亲自去刑部打招呼,本王倒想看看,一直在背后扰王府安宁的究竟是什么牛鬼蛇神!”
……
再好的戏也有落幕的时候,四皇子出府,只觉意犹未尽。
“瞧瞧这事闹的,皇叔都亲自出手了,你说那几个撑的过几时,怕是等不到明日就会开口。”
他推测的说着,见二皇子听都不听,只顾着往前走,他三步上前,抬臂一把搂住其脖子。
“你别光顾着走啊,好歹与我说说话!”
脖子被勒的生疼,二皇子甩手打开四皇子胳膊,整理好弄皱衣衫,这才清清嗓音开口,“不管什么时候开口,都是我们见不到的,你就别瞎操心了。”
“合该留下来才是,早知道不走了。”看不了好戏,四皇子愤愤的撇了眼随从,都是他说避嫌,不然他早就在王府住下了。
“真是羡慕老六和公主,还能在府里住一晚上!”
此刻,被叨念着的六皇子和公主正在月锦阁门前坐着,一副等人架势。
随着,房门开启,两人立马站起身来。
“姑娘已经收拾好,公主皇子请进。”
进门,便见宁胧月行礼,公主赶忙迎上去。
“免礼免礼,你乃本公主救命恩人,怎能对我行礼?”
公主一脸担心,六皇子亦是,“是啊,你还受着伤,就别那么多礼了。”
宁胧月笑笑,“不过是随手相助,哪儿担得起救命恩人四个字,四皇子公主,你们谬赞了。”
“怎是谬赞,要不是因为你,我早死了,别说是救命恩人,就是那再生父母,你也受的。”
“咳咳!”没等公主说完,六皇子提示般咳嗽起来。
公主不解,六皇子低头提醒,“小妹,这再生父母,怕是不能用在这个地方。”
惠阳被说的脸一臊,整个人登时红起来。
可爱灵动的样子,当真讨喜,引得宁胧月不由的笑起来。
相比水灵的如桃子般的惠阳,宁胧月这一笑,堪比夜间梨花,美的清冷且迷人。
饶是六皇子见美人无数,瞧着这笑,也不由的红了脸。
心口某处像是有什么要跳出来。
他捂着胸口,连低头,掩盖情绪。
“当不管小妹说没说错话,你救小妹这事都是板上钉钉的,我们不想欠人情,故想问问姑娘,可有什么想要的?”
想要的,那自是救娘亲出来。
宁胧月正想开口,可话落嘴边,却堵住了。
倘若她开这个口,娘亲定会离开丞相府,可没了丞相府,她能去哪儿呢?
去春风楼?
像赖氏那种不折手段的,怕是不会让娘亲过得那么潇洒。
说不定,她怒意一起,一把火烧了春风楼,都有可能。
去王府?
那更不行了,没有谢辞清同意,娘亲进门是不合规矩的,就算买通下人,暗自将人接回,恐母亲也会因各种原因受到责罚。
更何况,她身在靖王府,抱的是靖王的大腿。
那男人本就不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