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匹消息传播极广,片刻功夫不到,就传至谢辞清耳里。
“这消息与本王何干?”
谢辞清有一阵子没出门了,这些日子皆在审问犯人。
乍然一听这无要紧要的事,他烦闷的皱了皱眉,手下的字都变得潦草起来。
“回王爷,这事确实和您没关系,但是跟……”
“别废话!”
“但是跟宁家二姑娘有关系!”
锦一说完,飞快的扫了谢辞清一眼。
他真不知道说这件事对不对。
只是听秋月说,王爷在意宁胧月的事,他这才多了下嘴。
谢辞清听了锦一的话后,幽沉的眉间总算多了一丝彩色。
缓了好一阵,他才开口,“如何有关?”
锦一回答:“据调查,绫欢纱的火热,是有人促使的,其中就包括宁二姑娘。
据不完全统计,宁二姑娘在这次经商中,净赚四五千两不止,后续收益怕是还会增长。”
落笔的手顿了,谢辞清疑惑且好奇的叹道:“有趣,实在是有趣,能在短短几日,赚到这么多钱,她如何做到的?”
“属下不知,但属下感觉宁二姑娘好似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何出此言?”
“宁二姑娘,半月前,就让母亲进货,好像早就料到今天一般,除了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属下当真不知这事如何解释。”
谢辞清默了默。
未卜先知?
与其让他相信未卜先知,不如让他相信事在人为。
“王爷,你说,宁二姑娘瞒着我们干了这么多事,我们是不是该让她交代一下?”
“交代什么?”
“自然是交代行程啊,再怎么说,宁二姑娘也是王府的人,这偷偷摸摸的,干这么些事,我们不该多知道些嘛。
以属下看,我们先去审问宁二姑娘,再从姑娘那儿拿属于我们的分成,这样,方能重立王府威严!”
谢辞清面色冷了冷,瞳眸满是鄙视和杀气,“跟女人拿钱,你也好意思!”
“这怎么是拿女人钱呢,府中人放肆就该受罚,罚钱是最简单的呢。”
锦一委屈,他不过是以大局为重,怎的,王爷一副拿媳妇嫁妆的耻辱感。
“不收钱也行,要不我们把剩下的布拿来买吧。”
“滚!”
锦一叹口气。
王爷就是太爱王妃了。
爱到欺负王妃妹妹都不愿意。
还说,王妃这次禁足要待很久呢,如此看,王妃怕是很快就能出来。
“还傻站在这儿干嘛,刺杀发生了这么久,也该去宫里看看了。”
夜风静静,瑶华宫灯火通明。
宫窗倒影出的窈窕身影,焦急的踱着步,“你说什么,靖王府的刺杀,是你安排的?”
兰埔点头。
兰妃差点晕倒在椅子上,还是丫鬟们反应及时,将她扶住,她才勉强站直。
“兄长,你糊涂啊,此刻怎是下手的时机?这上一批刺客还在查呢,你这会儿插手不是引火上身吗?”
自靖王府上次遭遇刺杀,皇帝便日日忧心。
靖王作为平定蛮夷的战神,那是民心之所在,为此,皇帝即便不愿,也要日日供着。
怎料上次事情还未处理干净,这会儿兰埔又横插一脚。
若是落下把柄,怕是两次并一次,天大的罪过瞬间落下。
兰埔面上浮起悔意,“是兄长被油糊了脑,没考虑清楚啊。”
他也是气不过。
小小庶女,说出那般大逆不道之言,谁咽的下这口气。
本想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杀了便杀了。
谁曾想,半路竟遇到公主。
如今人没杀到,还把属下留在了靖王府。
“好在那些人是死士,一时半会儿,应该招不出我们。”
“报!靖王去御书房了。”
“你说谁去御书房呢?”兰埔弹射起身。
“靖……靖王!”
“怎么会?”兰妃当真是站不住了。
兰埔连扶住她,她却反手抓住对方,“不是说死士吗?怎么暴露呢?那本宫怎么办,四皇子怎么办!”
后宫争斗激烈。
她好不容易熬成宠妃,还没来得及给四皇子铺路,就因这事拉下水,她怎愿意。
泪水猛的一下沁出来。
到底是被兄长疼着的丫头,纵然兰妃已过三十,可还有着小姑娘的娇气。
兰埔心疼的拍拍兰妃的手,“别怕,事情不到最后,都没有结局。
兄长先去看看,你在这儿守着,切记莫要乱了分寸!”
与此同时,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