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喂,我的姑奶奶呀,你别嚎了,再嚎,我们真的要死了!”
有时候作宁思潼的丫鬟也挺难的。
翠果强压着想撕了宁思潼的冲动,尽可能劝诫对方,“王妃,小不忍则乱大谋,切莫因他人,乱了自家阵脚啊!”
“那贱丫头都踩我脑门上了,还让我忍?我今天非撕了那贱人。”宁思潼欲出去与之拼命,翠果和青果连拦在跟前,扑通跪下。
“王妃,请你可怜可怜我们吧,眼下,宁胧月正受宠,您硬碰硬,伤的可是我们,就请你看在我们伺候你这么久的份上,忍忍吧。”
翠果说得掷地有声,青果哭得已成泪人。
神仙打架,百姓遭殃。
即便两个丫头做好了准备,也不想让自己在这种小事上失了性命。
到底是从小跟在身边的人,纵然怒,可宁思潼还是不舍。
她怒极反笑,“好好好,说的真好!”
伸手指了指两人,责骂的话都到嘴边,最后宁思潼还是一句话没说,负气离开了屋。
“翠果姐,你说,王妃听进我们的话没!”
“她离去的方向是大门,应该是听进去了。”
“大门?那王妃怕是要出府,我们不跟着吗?”
“算了吧,她正烦着呢,让她一个人静静也好。”
……
一个时辰后,宁胧月从陈氏那儿出来,刚出院,就看到宁思潼离府的身影。
“马上要天黑了,王妃这会儿出去干嘛,不会是……”
察觉到楚燕的意思,宁胧月忙开口,“看来我也要出门一趟了。
楚燕,你跟着王妃,我去趟丞相府。”
有挑选食材的借口,宁胧月出王府,易如反掌。
快马加鞭,宁胧月很快就到了丞相府。
通报进府,抬头就遇到赖氏。
“哟,这不是我们家不得了的月丫头吗?在王府好好的干女儿不做,回家干什么?”
王府的消息,赖氏多多少少知道些。
得知宁胧月入了大长公主的眼,她自是不悦的。
本想在别处给宁思潼出气,偏偏女儿传消息,让她不要对林氏下手,这让她憋足气。
眼下,好不容易来了出气筒,她自然也不客气了。
“怎么,是义娘没有亲娘好?还是义娘没把你喂饱?”
一字一句如刀风挂耳,阵阵刺人。
奴仆都不忍在听,宁胧月却笑笑,“诶,主母说笑了,他们怎能与主母比,主母才是全天下对月儿最好的人。
一想到这儿,月儿就忍不住夸叹,只是此事绵长,三两句也说不清,不如月儿在外竖个锦旗,陈述主母之好,让天下母亲以主母为标榜吧?”
噗嗤——
某些个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让天下母亲以赖氏为标榜,逗人呢。
全天下,谁人不知道,当初林氏带宁胧月回来,赖氏恨不得鞭子伺候。
虽说林氏和宁胧月身份难堪,但一个当家主母,对自己丈夫的亲生骨肉都如此苛刻,那也算不上什么好主母,好母亲。
宁胧月这话纯纯是讽刺了。
奴仆皆知的事,赖氏如何不知。
奈何,宁胧月说的情真意切,那孝心天可怜见的样子,连她都无法挑刺。
脸憋得通红,着实不知如何回复,赖氏撇开了头,“行了,莫说这些有的没的,老实交代,回来作何?”
“拿药。”
“什么药?”
宁胧月没说话,盯着赖氏,对面当即反应过来,摸上了自己的脸。
“可是那药能拿呢?不对呀,之前林氏出去好几天,都没有拿到,你怎的说拿就拿了?”
之前进布料,林氏一连出去好几天。
也就最近生意稳定,她才听宁胧月的话,在家待着装个样子。
“还能为甚,自然是……”
“大长公主?”
宁胧月不说话了。
反正,她什么都没说,任凭赖氏猜谁,都跟她没关系。
有时不开口,比开口,更让人激动。
赖氏瞬间乐开了花,“好啊,这药,大长公主也知道了,这足以见得这东西厉害。”
说着,她顿了下,“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带着你娘去,记着大长公主要多少,我要多少,敢厚此薄彼,我扒了你的皮。”
转眼间,两人来到春风楼。
装饰典雅的屋子,窗子大开。
外面是熙熙攘攘的人,里面是喝着茶,满脸焦的梅姨。
“怎么了,你们怎么又来了,不是说这些日子,要回去装装样子吗?”
宁胧月叹气,“没什么,可能是我多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