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腻的吻如同雨滴般一点一点的落入颈肩,感觉到炙热,从肩颈传至全身。
宁胧月连忙推搡。
细小的胳膊在空中胡乱的打着,宛如柳絮般飘缈,男人只是抬手,就将两个胳膊牢牢的禁锢在枕头上。
“别动!”
带着酒气的一缕吐息,直冲宁胧月脸庞。
明明是厌恶的,可不知怎的,她竟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感。
仿佛,面前的人在她身边才是理所当然的。
只是,心中虽安心,理智却告诉宁胧月这是不对的。
她现在不在兰亭苑,亦没有扮演谢辞清的妻子。
倘若在这里缠绵被人发现,传出去只可能是她这个做妻妹的,不守妇道,勾引姐夫。
到时候,就算是能被抬成妾,也会被人不耻。
至于救母亲,那更是想都不能想的事儿。
她不能拿自己的名声去赌!
理智终究战胜身体的欲望,宁胧月看着身旁的男子,心一狠,抓着对方的手便狠狠一咬。
“唔!”
剧烈的疼痛,飘散了酒气,也惊醒了混沌的头脑。
谢辞清揉了揉发疼的神经,眼睫微颤,许久才看清面前带着红潮的泪人。
心咯噔一下。
该死,他怎么来这儿了。
前些日子与皇帝对峙,他一直情绪低落,不想见人。
连喝了好几天的酒,实在是撑不住,他才回来。
本想去自己房间待着,可不知怎的脚步竟飘了,尤其是看到月镜阁,想到日日与自己缠绵的女子,他便不受控制般冲了进来。
倘若不是宁胧月那一咬,恐怕他刚刚就……
一想到刚刚要是没停下来,外面会是什么言论,男人心都慌了。
就在他不知所措时,宁胧月递来一杯水放在他跟前。
“王爷,这是来询问姐姐落水之事的吧。”
又是那般清澈如水的声音。
谢辞清抬眸,对面女子早就没有先前无措之样,反倒镇定自若的,好似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难道,她一点都不在意他所作所为?
恐怕她真的只是履行义务,对他没有一点感情。
想到这儿,谢辞清莫名的有些胸闷,握着茶杯的手都微微收紧。
“是,你能说说情况吗?”
他不知道宁思潼落水的事情,但对方台阶都已经落下来了,他也不可能不接。
满心期待的听着谢辞清的回答,明明男人所说都随她的意,可不知怎的,听到这话,宁胧月心头却闷的慌。
这话锋突转,谢辞清都不觉得奇怪吗?
明明刚刚如此疯狂,难道,他一点都不在意。
还是说,他只把她当做发泄欲火的工具,至于这个工具如何说,如何做,他根本不在乎。
心里波涛汹涌,宁胧月面上却维持着客套的笑意。
她一边说着谎言编造的情况,一边观察着谢辞清,直到话说完,她才淡淡来了一句,“事情就是这般,王爷可还有其他想问的?”
女人目光似火,看的谢辞清四处闪躲。
何事想问,何事能问?
对宁思潼,他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宁胧月这般明知故问,莫不是指刚刚的事?
实在扛不住小丫头直直的目光,谢辞清叹了口气,“没什么想问的,不过刚刚的事,我会对你负责的。”
毕竟是自己犯的错,就算不想被宁胧月牵着鼻子走,他也不得不对她负责。
“不必。”
话音还未落,宁胧月的回答就响彻耳边。
谢辞清瞳孔瞪大,满脸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宁胧月坐在床上,一字一句清楚的说着两个字,“不必!”
“为何?”
一时心急,竟将心中之话说了出来。
谢辞清咂舌,本想收回话,可看着宁胧月面不改色,他顿时觉得自己像是宁胧月案板上的鱼肉,对方想要就要,想丢就丢。
他可是堂堂靖王,怎能被别人当猴耍?
重新坐回桌子上,男人为自己沏了杯茶,深吸了好几口气,再重新找回自己的场子,“你不是一直想让本王负责吗,怎么突然不愿意了?”
宁胧月诧异,没想到谢辞清会在今天捅破窗户纸,她紧咬的唇都泛白了。
“怎么,无话可说,还是说,你想跟本王玩欲擒故纵?”
嵌着手心的指甲泛着白光,宁胧月咬紧的唇角都快烂了,冷的好一阵,她才吞下苦水,开口道:
“在王爷眼里,奴婢就这么不堪?”
“难道不是吗?你与你姐姐干的勾搭见得人吗,如今本王大人不计小人过,纳了你,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