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思潼笑的猖狂,“只是姨娘还真是可惜了,有你这么个女儿,她的命也算是走过头了,来人把林氏绑起来,送到衙门!”
“站住!”
侍卫齐刷刷的走向林氏,对宁胧月的话视若罔闻。
眼看娘亲就要被人架住,宁胧月咬咬牙,朝着宁思潼跪了下来,“姐姐,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母亲,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月儿!”
林氏已经泣不成声,身上如车碾一般疼,然再疼都不及看着宁胧月下跪来的疼。
她吃力的抓着楚燕的手,颤抖的从板凳上摔下,一步一步的爬向宁胧月,宁胧月当即朝着林氏跪跑去。
“娘,你莫要动。”
林氏仿佛使了天大的力,宁胧月感觉自己的掌心都快被捏碎了。
“不要向她求饶,不要向她道歉,娘亲没错,娘亲没有错,就算是送到衙门,娘亲也不怕。”
“娘,没用的。宁思潼敢说出这番话,足以证明证据已经准备充足,就算是去了衙门,青天大老爷也无法证明你的清白。”
看着母亲血淋淋的背,宁胧月眼泪滚滚落下。
她多想瞒着母亲,不让对方知道这残忍的事实,奈何,已入绝境,就算千百个不愿,也不得不让她认清事实,
心中的期望破灭了,林氏踉跄,整个人如同海中之浮萍般,她冷笑两声,下一秒直接吐出血来,晕倒过去。
“娘,娘!”
“姨娘!”
楚燕抱着林氏哭的歇斯底里,宁胧月伸着手探着鼻息。
下一秒,直接冲到宁思潼脚边,“姐姐,求求你,救救我娘,只要你愿意救她,我什么都愿意做!”
“哪怕不让你开酒肆也成?”
宁胧月迟疑了,宁思潼转头就走。
宁胧月赶忙抱住对方的脚,“我可以不开酒肆,但大长公主不一定愿意,酒肆收益颇高,如此大的利益,大长公主不可能说扔就扔,你让我停掉酒肆这不现实。”
“那你还有什么用?”
让她如此不愉快的除了酒肆,便没其他东西了。
如此无用的东西,那便没什么可以留的了。
说罢,宁思潼就要走,宁胧月一句话叫停了她,“我可以拒绝成为靖王的妾。”
宁思潼顿住脚步回头看,只见宁胧月跪的恭恭敬敬,“姐姐,我相信你不会不知道,大长公主现在对我十分满意,说不定哪一天抬妾的事就会落在你跟前,倘若我直接拒绝,你觉得这事儿还成得了吗?”
此事,若宁胧月拒绝,自然成不了。
府中抬妾,向来主张三同意,当事人同意,原配同意,婆母同意。
三者缺一不可,而最为重要的则是当事人同意。
只要当事人同意,就算后两者同意,也不能逼良为娼。
宁胧月这话当真是给她提了个醒儿。
若是不提这个,她还差点儿忘了陈氏之前的敲打。
“只是你真的愿意?”
靖王侍妾,那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机会。
多少女子想爬都爬不上来,宁胧月好不容易有了苗头,就这么掐灭了,她能不恨?
“恨,当然恨。”似是看出宁思潼的想法,宁胧月回答的干脆,“但再恨又如何?比起母亲,任何人都不算什么。
我与姐姐说好,只要你救母亲一命,并且善待母亲,我定不与你争这靖王!”
淋漓的大雨,终究有停的时候,
宁胧月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回屋,只知道自己反应过来时,已经在林氏身边伺候着了。
苦涩的药悉数喂尽林氏嘴中,许久躺在床上的苍白人儿,才悠悠醒来。
抬眼,林氏就是一片泪,“孩子,这一次真是苦了你了。”
宁胧月也眼泪汪汪,她一把抓住林氏的手,连连摇头,“我不苦,不苦,娘亲,只要你好好的,我怎么都不苦。”
“都是娘不争气啊,倘若娘聪明一点,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番地步。”
“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娘也不知,只知半月前侍奉你爹时,偶然遇到赖氏从后门经过,自那之后,赖氏便处处与我作对,直到昨天晚上,她突然寻我,说要以酒示好,我稀里糊涂下就同意了,等到我醉酒再次醒来时,事情已成当今模样。”
此事绝对是有预谋的。
从宁思潼嘴中听到接人,宁胧月便知道,她与谢辞清的话,宁思潼应该听到了。
只是宁思潼若是全部听到,一会清楚,谢辞清已经知道他们之间的秘密。
但她今日这状态足以证明她只听到一半,可能还是一知半解的一半。
至于赖氏,
赖氏针对林氏早就是半月之前的事儿,恰好今天发作,且对方用这么不入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