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思潼冷静时,大厅的陈珂也转身离去。
楚燕闻着消息,小脸都耷拉了下来,“这么快就走了,能发生什么,眼下怕是不能让长公主和王爷发现陈珂和宁思潼的私情了。”
“不急,苗头才悄悄开始,这心头的痒啊,要慢慢磨才会爆发,唯有爆发,才可让人癫狂。宁思潼,等着吧,这好戏还在后头呢。”
事情果然如宁胧月所想,这情欲的苗头一旦升起便一发不可收拾,
宁思潼表面上控制着自己不去与陈珂接触,但背地里四处派人调查对方情况。
宁胧月留意到,有意无意的让谷子给宁思潼的丫鬟提供陈珂的信息,短短几天,两人偶遇高比从前。
就连有意接近宁思潼的陈珂,也感到事情发展的格外顺利。
这不,今日,两人便相约在茶楼听戏。
二楼厢房,陈珂听着王侯将相凄美的爱情故事,下意识的询问宁思潼,“不愧是话本里的故事,果然感人至极,就不知道王爷和王妃是否如这故事一般,羡煞旁人。”
女人脸上略带惆怅,“什么羡煞旁人啊?这故事终究是故事,常人是比不得的。”
“不是说老靖王就是专一的典范吗?怎么,难道王爷都没有学到点儿?”
“他,别提了,一天神出鬼没的,除了婆母叫吃饭的时候,勉强见得到人,平日都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这样啊,那也太过分了,如此美丽的娇娘在身边,他都如此,难道他就不怕你被人抢走吗?还真是有心之人苦苦相望,无心之人半点没有怜惜。”
说罢,男人小心翼翼的将手放在宁思潼手上,“如此没有情趣之人,王妃何必守着?倒不如放下高冷之花,看看身边之人。”
手背被摸的发烫,宁思潼几乎是下意识的收回手,然一个不小心,重心不稳,还没来得及感受失重的感觉,她腰间便被一温热包围。
下一秒手臂收紧,女人整个与陈珂相贴。
四目相对,欲望蠢蠢欲动,放在腰间的手转而落在腰带上,大手往里衣一伸,男人整个朝宁思潼压了过去。
窗外,骤然风吹雨打,女子沉浸在迷离之中,下意识的抓住男人的腰间。
“你不怕砍头吗?”
男人清浅一笑,随即一个挺身,低头轻语,“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灼热一触即发,任凭风吹雨打,都消散不了分毫。
茶楼对面,酒肆二楼窗口大张,雨滴淋漓的落在屋檐上啪嗒啪嗒。
宁胧月捧着热茶,看着雨落,正吹一口气,便听到楚燕兴高采烈一句,“成了,事成了!”
相比起楚燕的激动,宁胧月显然冷静的多。
事情正如她计划的发展。
宁思潼对陈珂余情未了,两人总会破镜重圆,宁胧月想过这事儿会很快,但没想过这事儿会这么快。
宁胧月放下茶杯,看着远处朦胧的风景,低叹一声,“如此污秽之事,怕是不能闹得满城风雨,倘若我没有记错,锦一好像还在楼下坐着打手吧。”
“不错。”
“那便带着他去看看好戏吧,切记莫要弄出太大声响。”
这酒肆开业,为了吃,锦一日日待着酒肆。
宁胧月不提,楚燕这个忘了,锦一是谢辞清的人了。
她迅速来到锦一面前,“锦一公子可否有空?姑娘在茶楼定了茶点,可否随我去取一下?”
“好嘞!”
两人撑着伞前行,
雨滴打在油纸伞上,发出沉闷的声音,锦一跟在楚燕身后,莫名觉得诧异。
宁胧月向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何时去茶楼订的茶点?
正想着前方的油纸伞突然一侧,那原带着路的女子,恍然间摔倒在地。
“楚燕!”
锦一撑着伞向前,只见小姑娘揉着脚踝,一脸愁像,“糟了,怕是脚扭了,恐怕得麻烦公子带我去查楼厢房歇一下。”
“这不好吧?”
孤男寡女去茶楼厢房,这不让人想入非非。
锦一倒不在意流言蜚语,只是楚燕毕竟是个女子,他如何承受得住?
楚燕泪眼汪汪,一双似水的瞳眸里满是委屈,“难道公子忍心让我坐在这儿,成为别人的笑柄吗?”
楚燕所到之地正好是街中央,来来往往之人众多。
瞧着一女子无助坐在地上,不少人驻足观看,炙热的目光,看的锦一都不好意思了,着实不想待下去,锦一想都不想伸出了手,“那便随姑娘意吧。”
抓着锦一胳膊,两人一瘸一拐的往二楼走,刚走到拐角之处,一声喘息如雷贯耳。
锦一作为愣头青,听到声儿当即红了脸,扶着锦一的楚燕更是羞的拳头都攥了起来。
“此地不宜久留,我加快步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