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一——”
“啊?”说的正起劲时,谢辞清的声音突然传至耳旁,锦一肩膀一缩,只觉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去军处领罚棍,十个。”
“不要啊!”
“三十!”
“饶过我这次吧!”
“一百!”
“好嘞,属下马上去。”
再不敢多说一句,锦一带着必死的决心,转身离开。
“傻子!”秋月在末端幸灾乐祸道。
谢辞清看着前方紧闭的大门,目光深深,“午后送点滋补的东西和药膏过去,好生看着她,莫让她做傻事。”
“是。”
等宁胧月一觉睡醒,已经是下午,或许是谢辞清打了招呼的缘故,这一下午都没有任何人前来。
这倒让宁胧月松了一口气。
坐在梳妆台旁,看着铜镜里头上还带着红肿的脸,宁胧月一阵心疼。
早知昨日只是戏弄,她便不用表现的这般用力。
如今红肿的不成样子,她看着都心疼。
伸手小心翼翼的触碰着,然刚刚碰到,宁胧月便疼的深吸一口气。
“姑娘,红肿之处是不能这般触碰的,否则越碰越痛,淤青会越来越深。”
正龇牙咧嘴着,秋月突然推门而入,宁胧月赶忙紧绷起身子,打量着对方。
对面不紧不慢,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样,“姑娘不必紧张,奴婢是过来送东西的,没有恶意,你不要害怕。”
“放那儿吧,一会儿我自己弄。”
昨日才被戏耍,今日宁胧月不想见到跟谢辞清有关系的任何人。
她冷声吩咐着,对面却没有半点反应。
秋月熟练的拿起滚鸡蛋,剥着皮,二话不说便将那光滑洁白,用冷至恰到好处的蛋,放在宁胧月的脑袋上。
温柔的刺痛让宁胧月倒吸了一口寒气,没一会儿,舒爽的温和感就从脑袋上散开,几乎是瞬间,她紧绷的身子舒展开。
“这样是不是舒服多了?姑娘放心,这淤青的伤啊,奴婢比任何人都有经验,保证不出一天,你头上的伤就能好一大半。”
白鸡蛋在头上轻轻的揉着,没一会儿疼痛就散了一半,看着铜镜里原本苍白的脸慢慢恢复红润,宁胧月下意识的问向秋月,
“王爷让你来的?”
“是。”
“他既决心将我伤成这样,又何必让你来?给一个巴掌,给一颗甜枣,王爷,还真是把恩威并施运用到了极致。”
没想到宁胧月会如此大胆,竟当着她的面,如此说王爷,秋月手顿了一下,转眼她又恢复往常一般,
“姑娘还真是胆大呀!当着奴婢的面说王爷,你就不怕奴婢把这事儿告给王爷吗?”
宁胧月冷笑,“他让你过来不就是为了让你看我现在的模样吗?我展现出最真实的模样,有何不可?”
“姑娘说的是。”秋月笑的漫不经心,“不过,在回答姑娘的问题前,可否让姑娘先回答奴婢的问题?”
“什么问题?”
秋月指了指宁胧月腰间的玉佩,“这玩意儿是什么呀,奴婢帮姑娘收拾那么久的衣物,怎的从未见过。”
王府中,众人的衣物都是由秋月统一整理和清洗的。
为的是避免他人插入内奸。
宁胧月住在王府,自是跟府中人一样上缴衣物。
听着秋月问,她下意识的看向腰间。
当瞧见那价格不菲的玉时,她当即拽了下来,“你问这个,我倒是想起来了,这玉是有人在路上塞给我的,你可认得什么会鉴别玉佩之人,我想找到这玉的主人,把玉还给他。”
“你说,这玉是别人塞给你的?”
“对呀。”
“怎么可能?这玉一看就不是凡物,谁会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送人。”
“我也愁着呢,当时对方不过是弄脏我一件衣服而已,没想到他会出手那么阔绰。”
宁胧月沉思着,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有蹊跷,“秋月,你是府里的大丫头,见过的事情也比我多,你能帮我这个忙,对吗?”
宁胧月这话看着不是假的,再看她身上的物件着实不像凡物,秋月犹豫了片刻,便将玉佩拿下,“好,这事儿我可以帮你,不过你得好生的照顾着自己,奴婢可不想你在奴婢手上出事。”
“放心吧。”母亲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呢,她不会再弄伤自己了。
等秋月离去后,宁胧月收拾着自己,待楚燕进门,宁胧月已经换好男装。
她惊呼着,几乎是瞬间关上门,“姑娘,你这身装扮是为何?”
“谢辞清这条路是走不通了,我自是要为自己另寻一条路!”
“什么路?”
“之前让你准备好的斗鸡,放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