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落入眉间,宁思潼心都化了,那还管对方说什么,只能留恋万分的离开。
大门重新关上,陈珂换上夜行衣,就要走。
途中似是想起什么,他折返从床下拿起刚刚收起的木盒子,揣到胸口最安全的位置后,便迅速离去。
夜色渐浓,处处灯火通明,
二皇子府亦是如此,然今日,屋中还多了几个舞女翩翩起舞,盈盈身姿,让人驻足观望,流连忘返。
二皇子坐在高台静静的看着下边翩翩,那清冽的酒是一杯又一杯。
靖王府还真是欺人太甚,他都亲自上门了,竟还不让人出来,这些个肮脏东西,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主,陈珂来了。”
正想着,二皇子闻着声,当即捏碎了手中的酒杯。
碎片撒的满桌都是,二皇子看都没看,只是朝着身后点了点头。
须臾,陈珂出现在身侧。
“许久未见呀,可是探到了什么消息?来,边喝边聊吧。”
丝竹声依旧,舞女翩翩宛若天仙,桌上一个酒杯都没有,唯一能看出酒杯影子的,还是刚刚捏爆的碎片。
显然二皇子不是让他喝酒的,是告诉他如果没有有用信息,便让他喝这些碎片。
陈珂沉了沉眸子,微微鞠了鞠躬,“我有要事禀告,还请二皇子禀退众人。”
二皇子眼皮都没眨一下,“都是自家人,有什么避让的,你且说吧。”
陈珂嘴角动动,许久才憋出一句话,“能否让我先看看他们?”
“谁?”二皇子轻笑着问,见陈珂神色严肃,他当即拍拍脑袋,“瞧瞧,瞧瞧我这记性,你是想你家人了吧,没事的,他们被我好生将养着呢。”
“让我见一面吧,哪怕一面,我给莫娘带了点翠钗,是她喜欢的,你就让我当面送她吧。”
说着,陈珂将怀中的木盒子送出来。
点翠钗在木盒子里闪着异常耀眼的光,二皇子拿着,眼里全是欣赏,
“妙啊,妙啊,如此精致的点翠钗,饶是靖王府王妃都不见得有这么好的东西吧,果然真爱不同啊。”
陈珂苦笑,“二皇子,你就莫要挖苦我了。”
“挖苦?”幽深的眸子一闪,此话仿佛从二皇子的喉咙里挤出来,他猛的将点翠钗子一捏。
那刚还闪着光的钗子,顿时如被打的蛇般,扭曲的不成样子。
陈珂吓得赶紧上前制止,可还没来得及动手,那肃杀的幽深黑眸便盯的他身如万山压,动弹不了半分。
“什么?你还舍不得这珠钗?陈珂,楚玉书,你莫不是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你的命都捏在本王的手上,你凭何跟本王谈条件?
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信不信,下一次死的不是这钗子,而是……”
莫娘。
终究是案板上的咸鱼翻不了身,即便心有不甘,陈珂还是妥协,
“回二皇子,刚刚得到消息,谢辞清亏空补足之事,是宁思潼出的主意。”
“宁思潼,那个蠢女人?”
不是二皇子恶意贬低,只是对方宁可放下谢辞清,也要跟着小小的状元在一块儿,就足以让他觉得这人目光短浅。
若不是钦天监说命定之女在丞相二女之中,恐他对宁思潼的评价就不仅仅是蠢,那么简单。
“听说,这宁思潼执掌中馈,并由宁胧月在外开店配合,俩人才迅速的将这亏空补足。”
“所以说黒靛酒肆,是宁胧月开的?”
陈珂摇头,“具体并没问出来,宁思潼对我还是有戒备。”
没用的东西!
二皇子正准备呵斥一声,又闻陈珂一句,“虽然这件事情没有查出来,但我还听到另一个消息,大长公主要抬宁胧月为妾,虽然具体时间没定下来,但好像就这几天的事儿。”
“难怪那老太婆拦着不让本王见,原来葫芦里卖着这个药!”
捏着酒壶的手猛然收紧,二皇子仰天喝了一通,这才露出寒笑,“这个死老太婆,真以为不让我见,我便见不到吗?想抬妾,本王有的是办法让她抬不了妾!”
“下去吧,状元探信有用,本王甚感欣慰,明日便重新买个点翠钗送你家夫人,不知你意下如何?”
“甚好,甚好。”
“既然好,还不离开?”
垂在两侧的手微微捏紧拳头,陈珂要紧牙关,这才吐了一个好字,离去。
屋中又恢复了往常模样,丝竹未停,舞蹈未歇。
二皇子悠悠的喝了一壶酒,这才缓缓起身,“是时候该去皇宫走一趟了,若是本王没记错,谢辞清还在宫中吧?走,去看看!”
男人说着就要前行,侍卫凑了上来,“二皇子,他们表演这么久,是不是该赏些什么?”
男人顿下了的脚步,“啊,你不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