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清生的晚,虽然是皇子的皇叔,然比皇子大不了几岁,这般年龄若是辞官,朝廷上下必定议论纷纷。
要是说出个皇帝容不下功高之人,失了民心,那他的皇位就坐不稳了。
谢辞清深知如此,这才脱口而出。
见对方震怒,他故做无辜的鞠了一躬,“还请皇上恕罪,着实是母亲受不了惊吓,既然是为我们求的宴会,那便让臣亲力亲为吧,这样也能办出臣喜欢的,还请皇上成全。”
“罢了罢了,横竖不过是为你着想而已,你若坚持如此,那便如此吧。”
“谢皇上恩典。”
不冷不热的说了句,谢辞清找了个借口转身离开。
谢辞清离开之后,看不到热闹的四皇子和六皇子也纷纷离去,不过须臾,屋内便剩下二皇子一人。
“军中亏空的事儿,你办的吧?”
房间静悄悄,皇帝一句如雷鸣,吓得男人当即跪地。
“父皇……”
“行了,别浪费你那巧舌如簧了,朕还没老眼昏花,看的清的很。
军装亏空不是什么人物都能干的,此事必定出现在皇子的身上,老四一心就知道玩儿,哪有闲工夫管这些,老六一天闷沉沉的,除了读死书,就是读死书,更不会对这些东西动手脚。
那么唯一能动手脚的就只有你,老二啊,老二,看来你对这位置想的紧呀!”
二皇子骇然,连啰嗦着开口,“父皇冤枉,儿臣没有!”
“你敢看着朕的眼睛说没有?”
沧桑的眼眸如鹰,仿佛能看透世间所有,二皇子只是看了一眼,便哆嗦着撇过头去。
“儿臣……儿臣……”
“行了,你心里想什么?朕看的一清二楚。”说着,皇帝重新坐回龙椅。
他拍了拍龙椅的扶手,“想要这个位置,是吧?那便让朕看看你的能力,否则,想都别想。”
“滚!”
二皇子连滚带爬的离开,许久,站在暗处的李公公才凑上来送了一杯茶。
“皇上息怒,保重龙体呀!”
话音刚落,皇帝一口鲜血便喷在了案台。
太监吓得赶忙高声喊道,“来人啊,叫太医呀,快点叫太医呀。”
皇帝抬手止住了太监的呼喊,“不必了,朕的身子,朕心里清楚。”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叹了口气,“眼下朕就担心这几个孩子啊。
谢辞清此次回来受了诸多磨难,尝了不少委屈,全都吞在心里一声不吭,朕怕有朝一日,困兽反击,会让整个朝廷陷入危难。
眼下,朕只希望二皇子能够聪明些,好好护住自己和他那几个弟弟,这也不辜负朕一番敲打之心了。”
“不会辜负的,二皇子聪明睿智,定不负皇上所托。”
皇帝默默地看着桌上擦干净的血渍,淡淡的叹了一口气,“但愿,如此吧……”
重办宴会的消息很快就传入王府,时间已经定下来了,就在三天后。
得知这个消息,陈氏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怎么突然之间就要办乔迁宴了呢?这上头打的到底是什么心思?快!快去把宁胧月叫来,就说我有事儿与她商量!”
很快宁胧月进门,陈氏顿时像找到主心骨一样,三两步走上前一把拉住宁胧月的手,“丫头,你快跟我分析分析,为何上面突然要办乔迁宴?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又要对我们出手?”
梅兰竹菊还在后面放着呢,要不是宁思潼善妒,一直把人压着,说不定人已经滚在谢辞清床上了。
如今上面又要搞一个宴会,莫不是还要暗中生事?
正所谓暗箭难防,一想到一不小心,命就会挂在弦上,陈氏抓着宁胧月的手都紧了几分。
“义母莫急!”宁胧月反手压住陈氏的手,“王爷刚刚才逃过一难,背后之人害怕引火上身,定不会在这个时候兴风作浪。”
听到这话,女子像是吃了颗定心丸一样,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他们到底求什么呢?”
“恐怕是冲着你来的!”两人正商议着,谢辞清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两人听着当即朝门外看去,“儿啊,你说什么,什么叫做冲着你来的?”
“我的意思是,这事儿是冲着宁胧月来的!”谢辞清风尘仆仆回来,一脸疲惫。
然看向宁胧月,眸光仍似天上圆月明亮之极,“你们不知道吧,此事是二皇子怂恿的。”
“那岂不是为了见宁胧月?”
白天拦着不让二皇子见宁胧月,晚上二皇子就跑到皇帝那儿说要办宴会。
这哪是办宴会呀?这分明是以办宴会的理儿,明着看人啊。
好家伙,这与强盗有什么区别?
“时间紧急,恐怕是不能再拖了,月儿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