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怒喝,“谁主持的宴会,还不站出来说说发生什么事儿了!”
方文从屋中出来,拖出了四名女子,“皇上走水原因已经查到了,是他们搞的鬼。”
四位女子刚推出来,皇帝眸色便黑了一个度。
这四人,不是他送过来的梅兰竹菊吗?
消息没打探出一个,咋弄出这么大的事儿。
“发生什么事儿了?”
梅兰竹菊,吓得瑟瑟发抖,连连摇头,“不知道,我们不知道。”
“如实交代,再不说实话,我带你们去大理寺。”
梅兰竹菊不过就是个弱女子,哪经得住这般吓唬。
听到这话,当即跪出来,“这事儿不是我们的错啊,我也不知道怎么的,换衣服时摔了一跤,打倒了烛台,屋子就烧起来了,我们不是故意的。”
“什么时候换不好,偏偏在这个时候换,如今众人皆喜我乔迁之宴,却被这场大火给扰了!”
梅兰竹菊一出来,陈氏就知道,去毒瘤的时候到了。
她赶忙站出来,捂着胸口,叹息道:“姑娘们啊,我哪里对不住你们啊,你们非要在这个节骨眼儿惹事?”
宁思潼趁机扶住陈氏的胳膊,附和道:“是啊,是啊,婆婆对你们不薄,好吃好喝把你们供着,还总是叫王爷多来看看你们,你们得不到王爷的欢心,也不能做出这种事情啊。
这让王府的脸往哪儿搁,让我们的脸往哪儿搁?”
说是王府的脸,事实上说这话时,全是看得皇帝。
皇帝脸越来越黑,胸膛越来越鼓,“不懂事儿的东西,拖下去,关入大牢。”
梅兰竹菊在侍卫的拖拽下,离开众人视线。
四周再次平静,皇帝抱歉的看着陈氏,“这次是朕不好,放这么个玩意儿在府里,大长公主受委屈了吧?”
“皇上说的哪儿的话,皇上赐奴婢过来,我感激不尽,怎会觉得受委屈,只是委屈了皇上,今日宴会还是没能尽兴。”
“无妨,到底是朕的错,故赐黄金万两,田地万亩,以表诚意。”
“多谢皇上!”
宴会最终在不完美中谢幕。
虽然宴会出现了插曲,但皇帝的赏赐,还是给靖王府填了脸面。
陈氏和谢辞清一行人送人送到傍晚,这才虚脱般躺在椅子上。
“终于把人都送走了,今日可真是险啊!好在把梅兰竹菊送出去了,王府也算是少一份险了。
清儿,你一会儿可得装装样子,好好的表扬表扬宁思潼,毕竟这事儿也有着她的帮扶,你可不能苛待了她。”
陈氏叹气时,宁胧月正好送上热茶。
女人看着,满是歉意的握住宁胧月的手,“孩子,今天的事儿,你没怪我吧?”
宁胧月知道,对方指的是没有在皇帝面前说起抬妾之事。
她微微摇头,“我怎么怪义母,义母一举一动都为了整个王府。”
“好孩子,真是好孩子,义母果然没有看错你,只是可惜了抬妾之事,恐怕要往后拖拖了。”
今日,宁胧月被三位皇子看上。
那可是迄今为止前所未有的,想来上面一定会要个结果。
她若在这个时候将宁胧月抬了妾,那就是明晃晃的跟皇帝做对。
靖王府还没这么大的本事,他们可不敢冒险。
“无妨,我也有事情要做。”
说着,宁胧月想起了方文。
今日走水,巨大的爆炸声虽然掩盖了方文声音,可她还是听的真切。
他说了订婚二字。
她不懂,她对方文毫无印象,怎会跟他有婚。
莫不是她忘掉了什么?
无论如何,她都得先跟方文聊聊才行。
随便说了两句,应付了一下陈氏,宁胧月便换了身便装,往方府奔去。
似是早就知道她要来似的,方府大门大开,官家热情的直接将她带到了大厅。
厅中一片典雅,宁胧月默默的看着周遭的摆设,恍然间,看到了一张背过身的画轴。
她悠悠将画轴翻转,只见,一白衣女子跃然纸上。
女子手抱食盒,宛若布施仙子,而那仙子容貌——竟与她一模一样!
脚步轻飘,宁胧月惊的差点站不住脚。
没等稳住重心,后背便被一手掌抵住。
像是踩着尾巴的猫似的,宁胧月当即往后跳。
可在看到方文的瞬间,那七上八跳的心又好似被安抚了一般,慢慢平稳下来。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抱歉,我不是故意翻动你的东西的……”
“说吧,你过来作何?”
宁胧月跳开后,方文便收回了手。
他静静的站在原地,就像一块木讷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