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想到这儿,六皇子便痛心疾首。
拳头攥的颤抖,正沉浸在回忆里无法自拔时,公主握住了他的手。
“好啦,实在不行,等雷声小了,我再走吧?”
六皇子沉默不语,外面人还等着呢,一时间他竟不知如何是好。
“行了,逗你的?让他们进来吧,我马上出去。”
踌躇时,公主一句话,让六皇子瞪大双眼,“你知道了什么?”
暗线的事情他从来没有跟公主说过,那些人更是没在她眼前出现过。
惠阳莫不是听到了什么?
六皇子疑惑的打量着面前的人,而小公主仰着头笑的一脸天真,
“我什么都不知道。”惠阳说着,顿了一下,“只是就算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知道兄长在做什么。”
身在此位,无人不对那个位置动心。
就算是他们,无欲无求的外表下也有一颗蠢蠢欲动的心。
“兄长,那些复杂的事情我不想参与,但是,答应我一件事好吗?无论如何,都别对兄弟下死手。”
说罢,公主起身离开。
六皇子皱眉,浓愁不解。
不多时,暗卫进门,“主,探子报信,说谢辞清进宫了,皇上要给他选侧妃,并且还格外问了宁胧月的事情。
眼下四皇子和二皇子都要去帮忙,你说我们要不要……”
“要什么,救宁胧月吗?”
侍卫被问的说不出话,六皇子却莫名的笑了,“还真是奇怪,今日宴会,我便察觉到两位哥哥和以往不同,只是他们为何对这个宁胧月如此上心呢?”
六皇子眼珠子一转,一丝狭光当即闪出,“先静观其变,倘若这女子真的有用,便在关键时候,助对方一份力!”
……
砰砰砰!
宁胧月是被巨石砸门给砸醒的。
揉着惺忪的眼,她怒气冲冲的开门,刚看清楚面前的人是竹子,就感觉领子一空。
等到她回神时,人已经在黒靛酒肆二楼。
黒靛酒肆做的是全天的生意,此刻钱多多在旁伺候着。
见着宁胧月出现,他识相的退了下去。
屋门关闭,宁胧月这才将目光落到对面的人身上,瞧着那标志性的轮椅,她试探性的喊了句,“大都督?”
轮椅嘎吱一声响,转过身来是兰埔严肃的脸。
“你知我为何找你?”
“莫不是因为我要死了?”
兰埔心底浮现一丝惊诧,然面上却波澜不惊,“你算出来了?”
这还用算吗,已经是摆在明面上的事儿了。
三个皇子同时为一个人倾倒,要么就是那人过于美艳,要么就是那人故意勾引。
无论哪一种,都是让皇帝心生龌龊的存在,即便是不让他死,皇帝也不会让她轻易活在三位皇子眼皮子底下。
“你既然知道,那你不怕吗?”
“怕,当然怕,这不,你来了。”
“这你也能算到?”
宁胧月尴尬的笑笑,其实是她猜的。
兰埔找她无非两个原因,要么杀她,要么帮她。
如果杀她,那皇帝除了她就不用他动手了,他何必多此一举。
那就只剩一点,帮她。
至于为什么帮她,想必已经是找出内鬼,信她未卜先知了。
宁胧月故意装出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模样,“行了,大都督,有事儿就直说吧。”
“在知道我的目的前,你且告诉我,未来四皇子真的有血光之灾吗?”
“不必未来,半月后就有。
七旬便是水涝,百姓民不聊生,二皇子会趁机挖坑,置四皇子于死地,大都督要是不信,可以等等。”
“你觉得我会拿四皇子的命开玩笑吗?既知这些,我大可以防范于未然,逆天改命。”
“改得了一次,改得了永远吗?四皇子在皇子中,势力排第一,众人想占那个位置,势必要把四皇子拉下来,你防得了二皇子,又防得了六皇子吗?”
二皇子明招暗招接在面上,集齐谋士想想,总能找到解决方法。
可六皇子藏匿深奥,内心难测,想要找到他的破绽,恐怕难。
“那我只能如何?”
“与靖王结盟,以强攻强,将来他称王,四皇子性命定得保。”
兰埔沉默了。
“我知道,大都督不愿意居于人下,倘若有人上人的机会,自是不愿放过。只是四皇子当真是明君吗?”
一句话问住了兰埔。
“我承认四皇子秉性纯良,但四皇子太过天真,文涛武略低人一等,悠哉好玩高人一丈,如此之人,倘若坐上了高位,究竟是民之福还是民之祸?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