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所有人定睛望去时,只见远处一位少年脚踩黑色魔雾,向着众人的方向御空飞了过来。
少年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黑发齐于肩,漆黑的眼眸中带着一股藐视,长相唯美俊朗的外表下有着高傲的邪异,而气质中带着一股霸道高冷之感,如同拒人千里之外,其嘴角处那一抹若有若无的邪魅笑容,更是为其充添了几分魅力。
而当一身黑衣的少年落入地面时,便已然察觉到了,周遭壁崖上那成群作队的怨尸,以及那最上方虎视眈眈地怨尸王。
“这里还挺热闹的嘛?”心魔玉凌见此情形,当即面露邪魅地,笑着说道
唐义见其来人,不可思议的,抬手指着问道:“是你?你竟然还没死?”
虽然感觉面前之人,气质与面貌好像有些古怪与陌生,但那种感觉又说不上来。
总之唐义凭感觉,一眼便能将之识出。
毕竟此前就因为妒忌其容貌,暗中教训时被识破了。
到现在唐义还在耿耿于怀。
当初放任他第一个进来,便是想让其引路,为的就是吸引开怨尸的注意,好让自己一行人安然无恙的找到宝物。
谁料到,到头来,他们自己给这怨尸王算计在了其中。
原本唐义以为此人定然已在怨尸群的爪下殒命,没想到此人竟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面前,这如何不让人震惊。
心魔玉凌先是打量了眼前的唐义及其一干秋霞谷长老还有弟子们,随后邪魅一笑道:“原来是你们,呵呵。”
“你们莫不是被这些怨尸给包围了?”随即抬眼望向来了上方的怨尸,及其那只怨尸王。
崖壁上方,那只体型健硕的怨尸王,突然被这道魔气滔天的双眸盯上,周身的怨气一时间纷纷错乱,摇曳起来。
只见其双眼瞪的老大,感到了害怕、忌惮地惊惧在了原地,面部则呈现出人性化的惊恐,一时间不敢有丝毫动弹、不敢再轻举妄动。
但又不忍心放跑自己好不容易引来的猎物们,只好眨巴着眼观望了起来。
好在那道眸光,一下子就从它身上移开,这才让它松了口气。
可就在心魔玉凌,话音刚落时,却被一道惊慌的声音给打断,只见其,定晴望了过去。
原来是那王家长老,王洪颤颤巍巍地指着心魔玉凌,激动地说道:“是他!便是他!他杀了我们所有弟子还有长老!他是个邪修!邪修!”
“什么?”闻言,在场的秋霞谷众人更是大为震惊地看向了心魔玉凌,随后众人摆出一副防备的模样。
“邪修?真的假的?”
“这怎么可能?全没了?王长老不是婴变期吗?”
“就是!况且还有那么多的金丹和元婴长老,怎么可能说没就没?”
可是当众位秋霞谷弟子,警惕地看向心魔玉凌,并且不可置信地讨论时。
只见,心魔玉凌讽刺地大声笑了起来,随即冷声,平淡地说道:“你们相互之间的残杀与我何干?我只不过帮了你们一把。”
“是你们!内心中的欲望在作祟,与我又有何关系?而我从头到尾,只杀了只蝼蚁罢了。”
“大家不要信他!他必然是邪修!不要被他蛊惑了!”王洪从地上爬了起来,忍着身上的伤势,大声反驳道。
“对!不要信他!人都是他杀的!我可以作证!老夫就在现场!”云品宗,陈长老连忙接上话,义正言辞地跟着说道。
“唐义少主,您要为我们做主啊,我们七宗弟子还有长老们,都被这邪修杀了个干净!”而定影派,薛长老更是连连拉扯着唐义的裤腿,痛哭流涕的抱冤道。
“对!还有我们这些家族!”柏家、王家长老声音中带着愤恨,跟着继续说道。
唐义大概了解了情况,自己麾下的七宗遭到了如此严重的损失,这让唐义感到了异常的愤怒,这无疑是对落霞宗的挑衅。
虽说这七宗甚至是八宗,对他来说,如同可有可无一般,甚至这些长老,包括弟子们的死亡,对他而言,他也不会关心分毫。
唐义所关心的,是自己宗门的权威遭到了他人的挑衅,这无疑是在太岁头上动土。
更何况,打狗也要看主人,更要分场次。
如若被外界听闻,有人在自己家里打了自己的狗时,别人会怎么看?
我落霞宗的面子要往哪放?
更重要的是,这个屡屡让他唐义吃瘪的家伙,他早就看其不顺眼了,正好借此机会,一并除掉,省的碍眼!
“炙噬雪豹!”唐义当即愤怒地喊道。
只见炙噬雪豹舔舐着嘴角的血迹,早已摆出了战斗的姿态。
可他们全然忘了,崖壁间的怨尸群,以及那只虎视眈眈的怨尸王。
心魔玉凌似乎早已预料到了唐义会这般,眼角的余光,先是再次看了眼,上方那头一副看热闹模样的怨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