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孙,不管怎么说,秋阳都是你的儿子啊!你就忍心看着他被人这么欺负吗?”
孙母满脸不甘,可她也不敢再有任何动作,只能老老实实的等着电话里那个男人的可怜。
“别跟我放屁,别以为我不知道,孙秋阳根本就不能生,难不成要把家业交给他这个断子绝孙的败家子手里吗?警告你们母子,再以孙家的名头出去惹事,我不介意把那个孽子踢出家门。”
孙父吼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季骁收起手机,安可还死死的挡在门前,头发都扯得散乱。
“对我希仁律所的律师道歉,否则我会以希仁律所的名义对你提起诉讼。”
季骁冷冷的看着孙母,那些被带来的人也都老老实实的低了头。
他们很清楚自己是你长着谁的势力,现在明显没有人罩着他们了,可没有人会傻傻的冲到枪口上去挡子弹。
“好,我道歉,对不起,走!”
孙母涨红了一张脸,带着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安可堵在门口,看着季骁的背影,一颗心都彻底安定下来,同时她也隐隐的自卑。
这样恶劣的事情,自己就算是以身相抗也没有半点胜算,可季骁只是一通电话,就让这些人连大气都不敢出,这样地位上的区别让安可除了自卑,更添了奋斗的信心。
“你没事吧!”
季骁看着人都走了,这才回身去看安可。
安可头发散乱,职业装的领子也被扯开了一颗扣子,这幅样子虽然狼狈,却将她衬托的楚楚可怜,美的让人心头一软,保护欲不需要特意的刺激,立刻就会迸发出来。
季骁吞咽了一下口水,目光似是烫到一般转开,表面看不出任何异常,可他心里却是觉得这么简单就把刚刚那群人给放走,是便宜了他们。
“没事,就是推搡了一下,幸好陈颜没被发现。”
安可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对于眼前这个躲避视线的男人来说充斥着多大的诱惑,立刻打理了一下自己,散乱的头发被她重新扎起来,再也看不出之前她经历过什么样的暴风雨。
“没事就好,再等一会儿陈颜也该出来了。”
季骁鬼使神差的拉着安可的手去等候区的椅子坐下。
安可瞬间红了小脸儿,温热的手掌暖了她的因为害怕而冰凉的之间,一冷一热的刺激,让两个人的心思都跟着飘荡起来。
“别害怕,我希仁律所的律师,还从来没有一个人是被对手威胁而恐惧的。”
季骁没有松开安可的手,那冰凉的触感让他不忍心松开。
只是想给她一些安全感,不能让她失去了做律师最重要的决心。
只当是安慰她了,没有什么其他的。
刚刚发生的事情肯定把小姑娘吓坏了,现在只是安抚她的情绪。
季骁给自己找了一个合理的很蹩脚的借口,不停得用自己的体温想安可输送温暖。
“我不怕自己怎么样,我是怕陈颜被找到,她要是再被刺激,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安可低头看着那只大手,心里不太明白季骁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如果刚才是拉着自己过来的话,现在也该松手了啊!
她试着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指尖微微一动,季骁忽然看过来,安可一下子忘了要抽手出来。
“嗯,你做的很好,一会儿将孙母大闹医院的证据拿到手,这样官司还能打的更顺利一些。”
季骁说的简单轻松,手掌的温度似是勇气一般,源源不断的向安可输送。
“没错,现在最重要的还是陈颜的检查结果,这几天都是我陪着陈颜睡觉的,她自己一个人根本不敢睡觉,就算是睡着了也会被噩梦惊醒,有点疯狂。”
说起案子来,安可的心思瞬间收拢,将自己和顶头上司手牵手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陈颜如果真的生病了,这就是我们手里最后一张有利的底牌。”
安可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
如果陈颜只是吓着了,并没有生病,难不成还要去伪造一个病例不成?
但是这么做恐怕不行吧!
万一被查到,被牵扯出来的事情可不少呢!
“她会生病的,中度抑郁症,外加应激创伤反应,这些不会出问题。”
季骁话音落下的瞬间,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那只小手一下子放松下来。
心里忍不住的暗笑。
小丫头想的还不少,既然来了这里,就没有空手离开的可能。
安可心里直摇头,到底是季家,在这座城市里,怕是真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得到季骁了。
怪不得他的律师费这么贵,将自己的私人关系用到自己的委托人身上,这个价钱还算是优惠的。
安可正臆测季骁的人脉有多厉害的时候,诊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