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
安可没听到季骁回话,她现在只想立刻离开,根本不想多说一个字儿。
“安可,你不解释一下吗?”
季骁也不知道为什么,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忽然之间变成这个样子。
安可深吸了一口气,心里的愤怒伴随着酸涩一起涌上来,眼睛微微泛红,泪水被她强行压下去。
“我没有什么可以解释的,我很感谢你帮了的大忙,现在我最该做的就是知进退,季律师是在假装不明白吗?”
安可咬着牙关,瞪着季骁,季骁却是依旧不肯放人离开,安可上手去推门,季骁把人按在了门框上。
“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走,是律所的工作你不喜欢,还是工资不顺你心意,律所的案子都是我带着你一起做的,你究竟有什么不满意的?”
季骁的问题让安可心里更难过。
是啊!自己有什么不满意的,有什么资格不满意,凭什么不满意。
如果不是季骁带着自己做了这么多大案子,现在自己还在欠着他的钱还不清。
不论如何,自己欠季骁的可不是那一星半点,只是现在说欠不欠的都太可笑了,亲眼看见了这么多,难道还要说出口吗?
自己和季骁之间不过是最普通的同事关系,自己凭什么问,又有什么资格说,能做的不过只是离开而已。
“没有不满意,都很满意,是我狼心狗肺可以吗?”
安可眼眶越来越红,眼泪即将控制不住,季骁明知道安可藏着话没说,却什么都问不出来,心里急的厉害。
“不可以,你把话说明白,到底怎么了?到底为什么?”
季骁刚刚问出口,就被安可用足了力气推出去。
“没怎么,没有为什么,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可以放过我了吗?”
安可愤怒的吼着,季骁愣住了,他没见过这样的安可。
哪怕是在医院里,他亲眼看着安可差点被卖到村里给人家做媳妇,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歇斯底里。
他实在是想不通,究竟发生了什么,竟然让安可有这么大的反应。
安可转身推门离开,刚出去就看见老校长站在角落,面对着墙壁加转自己不在。
安可快步离开,只当做没看见老校长。
季骁呼吸急促,想了很久,都没有想通究竟是怎么回事,直到安可走的没了影子,老校长才悄咪咪的探头看自己的办公室。
季骁还楞在门口,脸上的情绪来不及收起来,满眼都是疑惑,见着老校长也没觉得丢人。
“你们俩,怎么回事儿?”
老校长一脸好奇,还有些看季骁笑话的样子。
果然,人类的终极乐趣到底是吃瓜。
“不知道。”
季骁闭上眼睛,迅速的稳定自己的情绪,沉声回答了一句。
他说的是实话,他根本不明白为什么。
明明一切都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子。
不辞而别,走的干净利落,自己所有的联系方式全部拉黑,他实在是想不通,不明白。
“你不知道?”
“你们两个闹成这样子,我听着都觉得不对劲,你是不是欺负人家姑娘了。”
老校长蹙着眉头,看着季骁的眼神同样充满了不解。
“我没有,我真的不知道。”
季骁睁开眼睛,压下去的情绪隐隐翻滚,从惊涛骇浪改变成潜藏在水底的汹涌暗流。
“那我回头问问安可,你先走吧!你在这她不会过来的。”
老校长乐呵呵的回去,季骁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人见到了,可是心里却更疑惑了,还不如没见到。
安可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寝室,锁上寝室的门,把自己往床上一丢,眼泪不争气的往外涌。
哭了一个多小时,安可的眼泪才止住,只当一切都过去了,不再去想,捧起她那本书继续看,只是过了许久,这一页始终没有翻动。
下午六点钟,张静的电话打过来。
安可解气电话,嗓子微微沙哑。
“静静,你下班啦!”
张静听着安可的声音,顿时警觉。
“可可,你是不是哭了,怎么了?你不是已经顺利离职了吗?”
张静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安可立刻清了清嗓子。
“没什么,季骁来学校找我了,等我得毕业证下来,我就搬出学校。”
安可说着,心里的憋屈越发的浓厚。
“可可,我下班了,我回学校接你,反正你也离职了,姐妹带你出去玩。”
张静临时起意,根本不管安可答不答应,直接挂断了电话。
安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不过她现在的确心里难过的厉害,还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