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报团痛哭,李圆坐在中间,一脸惶恐。
她无法理解父母的情绪,像是个游离在外的灵魂。
她可怜兮兮的看向安可,似乎是在求救。
安可点点头,站到她身边,牵起她的手。
“安可,谢谢你!”
周云漫见了她,立刻转身抓住她的手。
“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戈先生都把情况告诉我们了,我和老李商量过,想请你做我们的律师,我们要将那王二生还有杜家人都告上法庭。”
“我要他们付出代价!敢伤害我的女儿,就要承担后果!”
安可没有拒绝,这正好是她擅长的部分。
而且整件案子,她都是十分清楚。
“谢谢你,安可,无论如何,都要争取重判!”
周云漫咬着牙,说完又看着身侧的李圆,心中悲痛。
“圆圆,都是妈的错,是妈妈没有照顾好你。”
李政成也怜惜的望着她。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李政成走到一旁接起电话。
没一会儿,激动的回来。
“孩子,孩子是圆圆的!”
李政成红着眼眶,抓住李圆的手,“小圆,让你受苦了,如今回了家,往后爸妈再也不会让你受欺负了。”
三人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只有夫妻俩说,李圆呆呆地听着。
等到一切结束,安可将李圆送上了车。
“安可,你要去哪里,我派车送你过去。”
时间还早,她需要去律所看看。
既然有车,她便没有拒绝。
夫妻俩要带着李圆去医院,否则定要亲自将她送到律所门口。
李政成的助理开着车,将她送到了律所。
“谢谢,”安可下车道谢。
“是我们该谢谢你才对,感谢你找到了李圆。”
安可看着他眼里的感激,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回到律所,季骁竟然不在。
安可看了两眼空荡的办公室,心里闪过一丝古怪的情绪。
她强压下心情,着手整理李圆案子的相关资料。
这一整理就到了下班时间,安可揉揉额角,将资料收好。
季骁依旧没有回来,她有些疑惑,但转念想到他毕竟是业内头部律师,忙碌在所难免。
收拾好东西,刚走到门口,岑溪从一旁走出来。
“安可,你知道季骁今天去了哪儿吗?”
两人一同站在电梯门口,电梯正从顶楼下来。
“不知道,怎么了?”
岑溪笑了笑,眼里饱含恶意。
“你居然不知道吗?”
安可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知道?你这话说的未免太奇怪。”
电梯停靠,安可快步走进电梯中,岑溪紧跟其后。
“去一楼?”安可的指尖悬在按键旁。
“负一楼,谢了。”
电梯缓缓下行,两人都没有说话,一时间气氛有些冰冷。
电梯正要到一楼的时候,岑溪忽然开口了。
“季骁今天去医院了。”
安可有些惊讶,在她的记忆里,季骁身体健康,更何况早上才见过一面,怎么转头就进了医院。
岑溪哼笑一声,“当然不是因为他自己,而是因为,某些人要醒了。”
电梯停下,门缓缓打开,安可缓步走出电梯。
“季骁最爱的人,从来没有变过,你看,一得到消息,便全天候的守在医院中。”
岑溪说完,电梯门再次关上,安可静静地站在门口。
原来是柴梓萱要醒了。
她说不清这种感觉,只觉得心里有些难受,像是有只猫儿在她的心口不停的抓挠。
安可吐出口气,这是季骁和柴梓萱之间的事情,她难过什么?
但之前种种在眼前飞速滑过,让安可更加难受了些。
这些,也代表不了什么。
安可回头看了一眼,岑溪为什么突然和她说这些?
她想不明白,便不再去想,转头回了家。
……
另一边,季骁满脸空白,前些日子还说无法醒来的柴梓萱,今日便通知他,人即将清醒。
赶到医院里,才发现他们说的是真的。
“季骁,这些年委屈你了。”
柴梓萱一直未醒,季骁便一直未娶,他对她的感情,他们都看在眼里。
“医生说大概需要多久?”
“大概半个月就会彻底醒来了,她现在的恢复状态很好,醒来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那就好,我会再联系最好的医生过来为她评估身体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