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让下面的人留意一下,且看看这些逃荒的百姓有没有经过我们这。”
“无论这些逃荒的百姓是否会途经我们这里,我们都必须提前做好应对的准备。”
李梦琪一脸凝重地再次抛出一则消息:“而且这次的水灾影响远不止如此,现在咱们这儿的粮价也已经出现了明显的涨幅。”
陆丹琦闻言一脸惊讶,“连我们这里的粮价都上涨了?”
事实上,由于持续不断的水灾摧毁了大量的农作物,淹没了无数良田,导致粮食产量锐减。
与此同时,那些无良的粮商们却趁机大发国难财,疯狂地囤积食粮,并肆意哄抬价格,特别是对粮食的标价更是一路飙升。
在缺乏有效的政府宏观调控措施的背景下,这种现象已逐渐演变成一种普遍趋势,因此对于粮价的上涨,陆丹琦并未感到太过讶异。
然而,让陆丹琦始料未及的是,隔壁省份的水灾居然能够波及到他们所在省份的粮价。
原本陆丹琦还以为两地相隔甚远,不太可能产生如此直接的关联,但现实却给她当头一棒。
显然,这场水灾所带来的影响远比她想象得更为深远和广泛。
所以陆丹琦猛然意识到什么,“那些个粮商也知道有百姓正在往这里逃?”
李梦琪轻点颔首,表示认同:“没错,那些无良粮商正是趁着这个机会哄抬粮价,甚至扬言要把粮食运往邻省售卖。”
说着李梦琪话锋一转,她面露鄙夷之色,冷哼一声才继续说道:“哼!咱们府虽与黑龙江相邻,但其间路途遥遥,且途中常有土匪出没拦路打劫。”
“如今水灾刚过不久,道路之上更是涌现出无数流离失所的灾民。倘若他们真的冒险把粮食运往邻省,恐怕还未抵达目的地,这些粮食就已经在途中损失殆尽了。”
要知道,水灾对于处于自然经济形态下的小农户来说无疑是一场灭顶之灾。
每当洪水肆虐之际,粮食产量骤减甚至颗粒无收,耕牛也难逃厄运纷纷死去,农民赖以生存的工具、房屋和土地都在顷刻间毁于一旦。
随之而来的便是令人胆寒的严重饥荒,走投无路之下,为了苟活于世,灾民们只得被迫离开家乡,拖家带口,四处漂泊乞讨为生,不远千里寻求一线生机。
因此,可以说,每一次灾难降临之后,数不清的灾民都会选择背井离乡,踏上流亡之路,只为觅得一口果腹之食。
陆丹琦皱了皱眉头,“这些平素里安分守己、老实巴交的老百姓,如果饥饿到了极点,面临生死攸关之际,他们可能会不顾一切地采取行动,甚至可能会动手抢夺粮食。”
“没错啊,谁说不是呢?”李梦琪冷笑着说道:“到那时,他们运输出去的那些粮食究竟是能让他们大赚一笔,还是让他们亏的倾家荡产都不一定呢。”
这些粮商如果此刻决定将粮食运往到黑龙江省进行出售的话,那么他们这条路途中不光要面对早已存在着凶狠残暴的土匪,还会有许多被迫逃难的百姓。
到时候他们还能否保住这些粮食,可想而知,只怕是钱没赚到,还得赔上去不少粮食。
而且他们在这里路上还得花费不少运费,就算是有惊无险的将粮食送到地方了,他们还得跟当地的粮商抢生意。
“这买卖风险可不小,他们还得往里面砸不少钱,一个不小心就容易倾家荡产。”
陆丹琦挑了挑眉,一语道破了这些粮商的心思,“他们并不是真想把粮食运到隔壁黑龙江省去,只是想以此机会涨一下粮食的价格。”
“那可不。”李梦琪接过话茬,语句中难掩愤怒,“他们一个个可都狡猾得很,绝不会做这种亏本生意的,他们现在这么说,无非就是想借这个机会抬高与我们交易的粮食价格罢了。”
毕竟运粮食去外省卖,要是成了他们是赚得多,但风险也不小,一个不小心就得亏上许多。
还不如在本省抬抬价格得了,风险低不说,还能小赚一笔。
李梦琪满脸怒容,心中愤愤不平。
要知道,红星会目前可是拥有近万之众啊!如此庞大的人口基数,每日所需耗费的粮食数量简直难以估量。
而那些可恶的粮商们竟然想趁火打劫、哄抬物价,如果真让他们得逞,那么红星会岂不是要无端多出一笔巨额开支?
原本,李梦琪就已经忧心忡忡、愁眉不展了。
毕竟,如今的红星会仅在安义山上便聚集了近万名成员,其势力范围更是扩展到了两个府那么大。
然而,红星会如今的规模如此宏大,这每日的开销自然是巨大无比,而与之对应的红星会如今收入却相对微薄得可怜。
红星会如今的收入就是麾下的村民每个月上交的些许粮食,但如今百姓负担重,生活困苦。
陆丹琦并不愿意在他们身上多加索取,故只象征性的收取了些许粮食,细细加起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