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也是人所破。
含元殿已乱成了一锅粥。
主持登基仪式的钦天监监正袁七斗眼看着吉时就这么过去,他的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
这登基大典已精简到了如此境地,却没料到还是出了问题。
这是天大的问题!
按说,吉时已过,皇上却没有来,这登基仪式就未能成立。
唯一的方法是再择它日
袁七斗正要走向温煮雨,就在这时候,殿门外忽然传来了一个悲愤的声音:
“皇上!”
“皇上啊!”
“吾父病危,最后遗愿便是见皇上一面!”
门口的侍卫吓了一大跳,他们拔出了佩剑:“来者何人!”
“臣骆国公府骆烨,带父前来拜见皇上!”
侍卫一听傻眼了,虽说两年前摄政王就撤销了国公这个称谓,但这事吧,他那时候还不是皇帝,故而并没有旨意下来。
只能算是一个口头通知。
再说骆老国公的身份摆在那里,他们这些侍卫又如何敢拦?
骆烨心里冷冷一笑,脸上却是痛哭流涕的模样。
因为他爹真的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这时候来恰是最好的时候。
李辰安已成了宁国的皇帝,骆国公垂危之时依旧要表一番忠心也或者是想要请罪。
至于李辰安信还是不信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老父亲死在李辰安的面前,那么北漠道走私私盐这事基本就能告一段落了。
李辰安定会认为父亲才是私盐走私案背后的主使,那么自己趁着这时候将那些为朝廷代管的盐井全盘交给他
他写诗词文章天下第一,对于采盐他肯定一窍不通!
而盐这个东西偏偏是国家最大的税收来源,那些盐矿都是自己的人,换了谁,都不好使!
他是聪明人!
当父亲咽气的时候,他定会以圣恩的形式让自己继续代管那些盐场。
以后做事得更仔细一些。
再有个年且让你再当年的皇帝!
骆烨大手一挥,他嚎啕大哭着跨入了含元殿的大门。
后面跟着几个家丁抬着一顶小轿。
小轿上便是垂危的骆老国公了。
里面的群臣已让开了一条路,骆烨跌跌撞撞的走了进去,没敢抬头。
他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失声痛哭道:
“皇上”
“今日乃皇上大吉之日,臣本不该来,不料家父已近回光返照!”
“家父命臣必须带他入宫,他说他一定要见皇上最后一面方可心安!”
“臣思之,忠孝两难全,臣对皇上原本就一片忠心,此刻只希望皇上能恕臣之罪,全臣的一片孝心!”
“砰砰砰!”
他连磕了五个响头。
三息之后,大殿里一片寂静,上面却没有他期待的那个声音。
骆烨心里一咯噔,抬头一瞧
皇上呢?!
我特么这戏白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