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对了,一会儿你再将店内那套黑色仙裙取来,切莫让她瞧见。&34;
&34;遵命。&34;
苏向宛立于原地,目光流转于店内熠熠生辉的仙衣之中,美丽绝伦,但她却舍不得购买。若是没有靳舟临拉扯,恐怕这一生都不会踏入此类仙境般的店铺。
价值三枚上品灵石的一袭仙裙,相当于她两个半月的修为报酬,想都不曾想过会有如此奢侈之事。
&34;咦,那是哪位高人?瞧着甚是眼熟啊!&34; 一声尖锐的嗓音突然响起,打断了苏向宛的思绪。
苏向宛循声望去,只见一名浓妆妖娆的女子傲然而立,审视着自己,其身旁站立着一位虽打扮体面,却头顶稀疏、显得颇为衰老的修士。
&34;你是?&34; 苏向宛有些纳闷。
&34;连我都认不出?我可是张爽啊。&34; 张爽笑容诡异,从头到脚细细打量着苏向宛。
苏向宛忆起此人正是她幼时同窗,坐于自己后排,性格跋扈,因学业出众且貌美,常遭张爽欺凌。进入仙道学院后,张爽的嚣张跋扈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苏向宛素性柔弱,从未敢正面抗拒,直至初中毕业后再未与张爽相见。
而她家境困顿,初中毕业后便投身世间寻觅修行资源。
&34;原来是你啊!&34; 苏向宛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34;没想到你还记得我。&34;
&34;岂会忘记?你可是当年我们班级公认的仙颜之首呢!&34; 张爽阴阳怪气地嘲讽道。
&34;其实大家都只是戏言罢了。&34; 苏向宛忙不迭地解释。
&34;没错,看你如今这土里土气的打扮,的确与仙颜之首这四个字相去甚远呢。&34; 张爽一脸得意,视线落在苏向宛眼前的仙裙之上,上前欲触摸质地,嘴角含笑:&34;苏向宛,你可知这乃是何种仙府出品的仙裙么?&34;
此乃苏灵烟,乃沪江仙域之知名品牌,天下皆知,其一袭法衣价值数百灵石,传言闻君居于织道坊,修炼两载亦难购其一物耳。张离尘忽有所忆,续言曰:“汝曾闻,小娜曾对我提及,君择一游手好闲之散修为侣,此事可是真乎?莫非遭人摒弃之后,心灰意懒,以至于如此抉择?”
苏灵烟闻“摒弃”二字,身躯微震,面色立时如雪般苍白,垂首而言:“恕罪,妾身尚有要事待办,先行告退。”
“何故匆忙离去,难得相见,不妨多谈片刻。”张离尘适时捉住苏灵烟手腕,言语间似笑非笑,却又针锋相对:“选夫之道,需认清自身定位,既不可妄图攀附仙尊,亦不宜自贬身价。如吾夫君,虽仅化工洞天之内一小执事,然上看未足,下视则有余矣!”
“苏灵烟,何时将那游手好闲之伴侣引荐与众观瞻?”张离尘感知到苏灵烟手中颤栗,益发得意,见其默而不答,遂追问:“莫非颜面无光,羞于示人?抑或今日共游此地者,另有他仙界男儿相伴?焉能是你那所谓之散修伴侣陪同至此?”
嘲讽之意弥漫整座灵宝阁,气氛顿时压抑。此时,一只强有力的手掌悄然搭在苏灵烟肩头。
“娘子,此人是谁?”靳舟澜笑容可掬,眼中闪烁着冷冽而又坚韧的灵光,瞥了眼张离尘,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张离尘见到突如其来现身的靳舟澜,显然一愣,尤为那一声称呼——娘子,更是令其变了脸色。
此人身穿崭新仙袍,脚下踏着熠熠生辉的元磁靴,短发齐整,肤色白皙,年华正当,靳舟澜,英姿飒爽,魅力非凡。
此等仙人,较之其夫君,不知高出多少层次,即便其夫装扮得再精致,容颜及年纪皆无法与此人相比。
如此仙家伴侣,如何可能称呼苏灵烟为妻?张离尘一时之间难以置信。
“她是吾同门师妹,唤作张离尘。”苏灵烟收回自己的手,低声回应。
“原来是张师妹,幸会幸会,吾乃苏灵烟之夫,靳舟澜。”靳舟澜举止从容,友善地伸出手来。
“你……你好。”张离尘颤抖着与靳舟澜相握,此刻已彻底懵住,这岂是他人口中那个浪迹天涯的散修?
张离尘确信,在她的交际圈子中无人见过苏灵烟的伴侣,有关苏灵烟的一切消息也仅仅是口口相传。因此,当一位与预期截然不同的人物出现时,她自然惶恐不安。
“原来你们也是来挑选法宝的?”靳舟澜淡然一笑,问。
“嗯,是的,这里常有我光顾。”张离尘答道。
“如此甚好,适才在贵店破千灵石购买秘宝,获赠一百灵石抵扣券一张,若不嫌礼轻,便请收下吧。”靳舟澜说着,将手中抵扣券递给张离尘。
张离尘脸色骤沉,心中明白此举实则是在仙力流转间悄然炫富,先前从苏灵烟身上取得的优越感瞬时荡然无存
在遥远的灵州境内,修真家族的后裔张爽紧握双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