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吗?”
“不明白。”郑天德脱口而出,“云飞扬没死,你派去的人死了。”
“什么!”严守仁惊叫,“云飞扬没死,我派去的人死了?”
“对。”郑天德点点头,“云飞扬被我救下,现在在养心堂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罗真说云飞扬的求生意志很强,否则很难活下来。”
“你!”严守仁对郑天德的不争气感到愤怒,“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派去的人死就算了,你救云飞扬干嘛!”
“我真的白跟你讲那么多。”
“都说天煞堂收积分压迫人没良心,我们现在是不是比天煞堂更没良心。”郑天德不解,“你常常跟我说要走仁义道德,我家里人也给我取名叫天德,但我感觉我好像越来越偏离自己。”
“我们到底在做什么?我昨晚一直在想,我和天煞堂有什么区别。”
“我想了一晚上我都没想明白。”
郑天德怀疑人生,对于自己的选择道路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以前我可以很心安理得地憎恨天煞堂,指责天煞堂。”
“但是现在他们站在我面前,我感觉我跟他们是一类人。”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本质上没有区别。”
“到底谁跟你说的这混账话。”严守仁听不下去,“你是未来的宗主,一切要以宗门为重。”
“什么叫我们和天煞堂没有区别,因为先有天煞堂,我们才会这么做。”
“我不明白,就不能有其他主意吗?”郑天德依旧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我们可以拖可以慢,但是不能放弃任何一个人,更不能主动去伤害同伴。”
“郑天德,你在说什么!”严守仁吹胡子瞪眼,“到底发生什么事!让你变成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