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恣捏住左刹车，手背上的筋凸显起来，后轮发出尖锐的摩擦声，车停下来。
棠愿因为惯性，撞上了她的后背，幸好偏了一下头，没撞到鼻子。
姜恣双脚落地，微微转头，这个弧度看不见棠愿的脸，但她还是问：“你觉得呢？”
棠愿把脸埋在她背上，声音闷闷的，“我们没有正式表白呀……”
“棠愿，我喜欢你。”
姜恣的回答毫无征兆的响起，没有含糊其辞，没有玩笑，直白又认真。
棠愿闻言，怔怔的愣住，环着她腰间的手也松了一下力度，姜恣被风吹扬的发尾扫在棠愿脸上，让棠愿退开了些距离。
她甚至听不清自己的声音，低声问出了那个一直横在自己心里的问题：“那楚域呢？”
“我从来……”
“从来没有喜欢过楚域，我讨厌他，从一开始，就讨厌他。”
终于说出口了，从未有过任何一刻比现在还要轻松，她终于可以，完全自由意志的说出这句话。
她从未喜欢过楚域。
姜恣如释重负，脑海里紧绷的弦终于得到放松，她忽然笑起来，没有多明媚，更多的是解脱的轻松之感。
她又重复了一遍：“我不喜欢楚域。”
也不喜欢自己。
不喜欢这个世界。
她厌恶身边所有的一切，包括无形之中的命运。
但是——
“我喜欢你，棠愿。”
她不自然的握紧车把手，手心沁出冷汗，无端生出几分紧张。
现在的她才想不到劳什子剧情控制，变成一个虔诚向神明祈愿的信徒，满心期待又紧张。
不知道过了多久，依然没听到回复，姜恣有些失落，又不甘心再度重复着：“好喜欢，小汤圆，喜欢你。”
棠愿的手臂彻底松开姜恣的腰，就连后座的重量都瞬间轻了，她下车了，要走了吗？姜恣脑海一片空白，一颗心被无情的丢入海底，冰冷、窒息。
棠愿脚步轻快的绕到她身前，欢喜之意从那双漂亮的鹿眼倾泻而出，她双手背在身后，朝她倾身，语气真挚的回应她：“我也喜欢姜恣。”
声音软糯又坚定:“我喜欢姜恣。”
枯木逢春的心情，不过如此。
姜恣松开把着车头的手，将灵动的女孩揽入自己怀中，棠愿没站稳一股脑撞上去，双手迅速环住她的腰，才没把姜恣撞下去。
自行车的车头晃动了下，往右边歪去，车篮里的小熊抱着口袋里装着的玫瑰花，花瓣掉了两片。
幸好自行车的主人双脚落在地上支撑着，没有弃车而去。
但把持自行车的主人也不正经，她一手揽着女孩腰，另一只手却分开女孩的腿，让她跨过中间的横杠，把人困在自己和车头中间。
姜恣一只手搭棠愿的后背，朝她倾身的同时，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女孩有后仰逃离的机会。
棠愿被困在两条手臂中间，无路可退。
棠愿伸手推眼前靠得太近的人，却碰到了贴得太近的软绵，她触电般松开，脸色堪比绯云。
“姜恣……”语调无端缠绵。
如今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呼吸交融，暧昧不清。
姜恣望着她水润的眼眸，因为害羞轻轻颤动的睫毛，甚至低着眼眸没敢与她对视，她好害羞啊。
姜恣眼眸微眯，掩饰情动的同时，又不可克制的亲上她的鼻尖，清冽的嗓音都变成了靡靡之音，“交往第一步，从接吻开始，可以吗？”
嘴上是礼貌询问，实际行动一点都不退让。
棠愿找准她的唇，不由分说地贴上去。
第一次接吻没经验，只知道在外面厮磨啃咬。
青涩的动作却勾的姜恣欲罢不能，迅速反客为主，轻而易举就攻破了她的城池，勾着舌尖吸吮。
同样是第一次接吻，没有经验的姜恣，掠夺起来就不知轻重，怀里的人软成一滩水，难耐的想要推开，却被穷追不舍的抓住，纠缠。
不知道是谁的唇被咬破了，血腥味弥漫在双方的口中。
扶在棠愿身后的手感受到她的颤抖，姜恣才不舍的松开那两片柔软的玫瑰花瓣，经过洗礼的朱唇，显得更加娇艳欲滴，水盈盈的，微微张着，像诱人深入。
姜恣继续在她唇上厮磨了好一会儿，才舍得退开一点距离。
清哑的声音还有兴趣调戏她，“小汤圆，情动了，是不是？”
棠愿当真知道害羞，却又不肯示弱，伸手戳了戳姜恣软绵的胸脯，“姐姐情动，肯定不比我少。”
“嗯……”声音像喘出来的。
棠愿眼睛瞪大，慌乱抬手捂住她的唇。
这是什么动静啊！
姜恣心情很好的眯着眼睛，老婆手好香，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