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之瑶目不转睛地盯着,兴奋的念着。
“孟芊芊,年十八,孟太傅之女,从小住在府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她闲暇时喜欢读书、写字、作画,不喜欢……”
姜之瑶不耐,烦躁地把书信推开,“这都是什么证据啊!也没有与人私通,天生残疾,不孕不育,什么都没有,就这些?”
“娘,这女人是不是没有缺点啊,竟连下手的契机都找不到!”
丞相夫人也觉得诧异,明明她的探子告诉他,孟芊芊是有异常的,她的人派出去查了这些天,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查出来,而且,他们都莫名死在路上……
她拧着眉头,语气有几分阴冷,“乖女儿,你先别急,娘亲觉得,这些证据都被人做过手脚了,信不得。”
姜之瑶惊诧,“孟芊芊这么厉害,竟然还能动娘亲的人,还是说,有人在帮她?”
丞相夫人眼神犀利,安抚道,“前孟芊芊的这些信息,未免太过完美,反倒就是破绽。”
“她应该没那么大的本事,或许身后有人护着,不许我们进一步探究。”
姜之瑶狠狠攥紧了拳头,眼睛猩红。
她突然紧紧拽着丞相夫人的手臂,眼神猩红带着急切的嫉恨,“娘,我不管!”
“我绝不能跟殿下退婚,我要孟芊芊死,只有她死了,殿下才不会为了她而抛弃我,娘,无论如何,我都要搞死孟芊芊这个贱人!”
丞相夫人心疼地看着姜之瑶,温柔地将她拥入怀中,轻声安抚道,“别急,你放心,只要孟芊芊敢踏出宫门一步,娘亲就有办法对付她。”
“但你眼下的当务之急,是要先保住和九皇子的婚约。”
姜之瑶抬头看着她,语气暴躁,“他都不要我了,我如何保住?!”
丞相夫人眼神一狠,“傻丫头,有些时候,眼泪就是女人的武器。”
“倘若你不为此事付出点什么,受点伤害,九皇子如何能看见,又如何知道你对他的一片真心?”
姜之瑶一怔,看着母亲眼底的狠意,忽然有些胆寒,“母亲的意思是?”
丞相夫人冷笑一声,意味深长地说道,“倘若你因为此事,食不下咽辗转反侧,甚至还生出轻生的念头,京城中的百姓知道以后,会作何想。”
“九皇子和皇上知道以后,又会如何?可不得夸赞你,对殿下一往情深,难以忘怀?”
姜之瑶还算聪明,瞬间领悟了丞相夫人的言外之意,“之瑶明白母亲的意思了。”
她拔了头上的簪子,犹豫再三,最终还是闭了眼,在自己手腕上狠狠划了一条口,“啊——”
鲜血瞬间涌出来,姜之瑶颤抖着脸色煞白,“娘,疼,好疼啊。”
丞相夫人心中不忍,却还是板着脸严肃道,“不够,之瑶,你若想挽回九皇子,就一定得狠下心来。”
“有些时候,不对自己狠一点,别人就会轻贱你!”
是啊,她一定要得到秦阎溯,他身边的女人,只能是她!
姜之瑶盯着带血的簪子,状若癫狂,忽然又往自己大腿上戳去,“啊——”
听到这动静,不少下人都赶来查看。
丞相夫人一把夺过姜之瑶手里的簪子,红着眼对众人道,“赶紧去叫府医来!”
“小姐疯了,因为九皇子,想要自杀!”
不出半炷香的时间,流言就遍布全京城。
“你们听说了吗,丞相府的大小姐姜之瑶,好像今日自杀未遂了!”
“为什么啊?”
“还能为什么,自然是因为那个孟芊芊插足她和九皇子的感情。”
街头巷尾全是大声讨论的路人,他们或义愤填膺地为姜之瑶抱不平,或唾骂南晚烟不知廉耻。
“孟芊芊这人怎么这样啊,明明是未来的崇凛王妃,九皇子的皇婶,现在居然跟自己的皇侄勾搭不清!”
“可不是,还把人姜姑娘逼到这份上,孟芊芊这女人,当真下作,平日里瞧不出来,其实就是个有心机有城府的!”
谣言满天飞,谩骂南晚烟的人也越来越多。
对此事,秦阎溯完全不知情,他刚得知父皇已经回宫,正准备出府,迎面撞上太后派来送信的人。
“九皇子,太后娘娘说了,今日您走了以后,孟姑娘就被皇上下令,即刻搬去崇凛王府住着。”
秦阎溯俊美的脸上神色骤然一沉,斜飞的剑眉皱成川字,漆黑深邃的凤眸闪烁着点点醋意,“她答应了?”
来人面露难色,“毕竟皇命难违,孟姑娘也不可能拒绝。”
“太后就是想让奴才告诉您,要是今夜孟姑娘搬过去住了,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秦阎溯漆黑的眸子微沉,俊脸上却波澜不惊,“告诉皇祖母,本殿下知道了。”
送信的人走了,秦阎溯这才冷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