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报纸了?”奎瓦斯先生坐在早餐桌上,他最近连日奔波,今天也不例外。所以,难得的,最近反而是帕特丽霞更常和父亲一起吃饭。
“你是说预言家日报上报道?当然看到啦。”帕特丽霞戳着盘子里的班尼迪克蛋。最近菈菈的早餐也总做的特别丰盛,大概是觉得这对父女也需要更多的能量来应对困难的生活吧。“我猜你已经找好了解决办法?”
“嗯,我今天下午约了《日报》的副总编来做客,到时候你得好好打扮一下。”他顿了一下,随即嘲讽的笑了,“看来这么多年来广告费没白付,不是吗?就算科洪那个老东西不想沾上这事儿,肯内斯为了他们的钱也不会无动于衷。”
是啊。要么钱,要么势力,《预言家日报》总是很实际的。“当然,父亲,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做的,请尽量提点我。”帕特丽霞乖巧的回答。
“噢,我应该先让你和布莱克家对下口供的。不过也无所谓,你少说话,别人问起你你就装乖就可以了。”奎瓦斯先生不在意的说。他现在对待帕特丽霞总是很矛盾——一方面,他有机会就会或多或少的提点两句,但大多时候他还是简单的带过需要做的事情。
帕特丽霞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哪怕是黑魔王,在十岁的时候也相当冲动和不成熟。呃,大概吧?总之,她觉得,自己在捅出这么大篓子以后,爹不仅要给她善后还要抽空提点她,实在是太惨了。但凡有个其他的继承人选择呢,哈!
《预言家日报》的肯内斯·卡尔是个混血巫师,话是如此,他的的祖父母们其实也都是巫师。按平常的规矩来其实已经算得上是广义的纯血了,但既然选择了和“真正的”纯血家庭们来往,那祖宗十八代的血统都被翻出来也正常。他是个五十多岁的爱尔兰男人,有一头半秃的红棕色头发。
据奎瓦斯先生说,自从他的父辈起和《预言家日报》联系的负责人就是这个卡尔先生,那时他还是娱乐版的责编。他今天也穿着一身造型时髦而夸张的紫色袍子(据说娱乐版的巫师们都挺追求时髦),身后还带了个金发的女实习生(应该是,因为她实在是太年轻了)。
他们走进门后奎瓦斯先生立刻热络的上前打招呼,而帕特丽霞则如同往日一样装的乖乖的。听他们从最近的日常扯到了日报的编辑部(看来这个卡尔先生似乎和总编关系不是特别好?)最后又扯到了帕特丽霞的案子上。
“老有人想把帕特丽霞扯到那些什么冲突上,梅林保佑,她才是个十岁的女孩子,连自己的魔杖都没有!”奎瓦斯先生半真半假的抱怨道,“我们就是一个商人家庭,来英格兰不过百年,怎么能牵扯到这方面呢?”
而卡尔先生则悠哉的点起了烟斗(帕特丽霞在内心忍不住皱眉),摸了摸他那精心打理的小胡子:“噢,你知道的,最近这是热点嘛,所有人都想蹭蹭。”
“是啊,但又何必和我女儿扯上关系呢——这本来就是孩子们之间的打闹,一次意外罢了。”奎瓦斯先生呵呵笑着,“倒不是说不好,但读者们也会觉得这也太夸张了。要知道,我家可从来没出过多有天赋的巫师。”
奎瓦斯先生和卡尔先生又来回交锋了一会儿,逐渐把话题扯到了那些叮咚作响的方面。很快的,鉴于在场的年轻女士们,奎瓦斯先生建议对方和他一起去吸烟室聊聊,而卡尔先生则从善如流的答应了。
当然,帕特丽霞也发现卡尔先生趁自己父亲在前面带路的时候,回头冲那个金发女实习生眨了眨眼睛。
“嗨,我是帕特丽霞·奎瓦斯,请问你是?”就当没发现,帕特丽霞起身冲那个年轻女士笑了笑,招呼菈菈上点蛋糕和点心。
而对方挑了挑眉,露出了一个自觉得体的虚伪微笑。“丽塔·斯基特,你可以管我叫丽塔。我是《预言家日报》的记者。”她伸出手去来和帕特丽霞握了握,帕特丽霞注意到她留的长长的指甲。
她看起来简直就像个秃鹫,突然,这个想法跳进帕特丽霞的脑子里。她审视着打量的丽塔·斯基特:这并不是个漂亮女人,但胜在年轻,经过精心的打扮总归不会丑。她的头发追求流行的烫成了外翘的波波头;衣服显然也是追求时髦的款式,但是并不是昂贵的材质,身上也没什么首饰。
“这可一点都看不出来!我刚还以为你是实习生或者什么的,因为你实在是太年轻啦,看着还不到二十岁。”帕特丽霞殷勤的递过菈菈呈上来的蛋糕,这可是精心制作的欧培拉蛋糕,上面甚至还放了几片实用金锡呢!就是有点过甜了,她或许可以改天让菈菈往咖啡糖浆里少点甜度。“能成为《预言家日报》的正式记者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确实,实际上是十九岁,还好吧。”斯基特小姐显然还未到那种老谋深算的年纪,几句夸奖明显让她心情愉快了一点,“我之前报道了哑炮维权游行的事情,其中相当一部分可是你家工厂的员工——当然啦,这部分没有报道出来。但我们还挺有缘的,对吧?”
“万幸那件事完美解决了,”帕特丽霞回以假笑,“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