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了一件事情。”姜小年脑子里面突然灵光一闪,她来到了娘亲的梳妆桌前面,从首饰盒里面取出了一只玉钗,随后又拿着玉钗来到了床边,将上面的褥子掀开,按下了上面一个不起眼似乎是木头纹路的按钮,随后有一截木头缓缓升了上来,木头有个凹痕,与她手上的玉钗的痕迹一眼。
她将玉钗放了进去,木头又缓缓下沉,随后床板上开了两扇板子,她伸手下去,拿出了一个盒子。
“这是?”宇文璟好奇的问道,“没有想到母亲的床板之下竟然还藏着东西。”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只是刚刚想起来了,小的时候娘亲以为我睡着了,打开了这个盒子,我偷偷看到了这个机关被打开的过程。”姜小年说着吹了一下盒子上面的灰尘。
这个盒子上面也有一个凹痕,看这个痕迹有些熟悉,她立即取下了身上的小猪玉佩,按了上去,果然契合,下一刻盒子打开了。
里面并无什么稀奇的东西,只有几封信而已。
姜小年打开了其中的一封信。
“好像是情书,难道是是跟我爹之间的情书吗?”
姜小年说着又看了几封,除了一对青年男女在互诉情意之外,还穿插着两人的政治理想,可以看出,他们不仅仅只是情投意合,连理想也是一致的。
“娘把这些来往的书信都珍藏了起来,看样子她肯定很在乎我爹,可是信件都没有署名,我爹到底是谁呢?”姜小年抓了抓头发,“为什么我娘跟我爹最后没有在一起呢?他们明明是相爱的啊!为什么我娘不让大长公主她们跟我说起我爹的事情呢?难道是他们最后决裂了?那又是为了什么事情决裂的呢?”
顾浅意拿起了其中一封信看了一下,说道:“这些信件里面描述的他们的政治理想是一方面,还有一些涉及到具体的实施措施,而且这些措施是的的确确被先帝推行过的,能够了解到其中细节的人,必然也是当年参与到其中的人,或许我们可以从这些蛛丝马迹里面去寻找一些线索。”
“你出入宫廷,当年的事情必然还有些记录在的。”宇文璟说道,“四弟,此事就交给你来了。”
顾浅意点头:“嗯,我明白的。”
“大长公主说我爹还活着,不知道我爹是否知道我的存在。”姜小年苦恼的说道,“如果当年是娘亲刻意瞒着他,不让他知道我的存在,我们现在这么寻找他,是不是不太好啊?如果他一直都知道我的存在,为何不认我呢?是他不想认我?哥哥们啊,我们真的要找他吗?”
“你问问你自己。”苏莫为说道,“你不要管别人怎么看怎么想,就问问你自己的心,你想不想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那么最后不相认,只是求一个明白。”
姜小年思考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不只是你,我也很想知道这个辜负了娘亲的男人到底是谁。”宇文璟笑了笑,“慢慢来,我们总能够将这个男人找出来的!”
皇宫。
太后听着手下的禀报,慢条斯理的吃了一口雪燕。
“如此大费周章的,不惜耗费半数家产,只是为了给一个小丫头解毒,看来他们对这个小丫头的确是看重得很呢!”
“奴婢倒是想不明白,那小丫头又不是他们亲生的妹妹,何至于做到这一步?”一旁的嬷嬷不解的说道。
“这个世界上倒还是有重情重义之人,别说,那几个孩子哀家还挺欣赏的,只可惜,他们偏偏要跟陛下站在一起,跟哀家作对。”太后将手上的血燕递给了伺候的宫人,“陛下的成长速度倒是很快,打压制衡这一套帝王之术,他简直就是无师自通,若是他能够将精力放在政务上就好了,这孩子想要的只有权力,根本没有想过要做一个好皇帝,跟他哥哥完全相反,这般的性子,叫哀家如何将天下放心的交给他!”
顿了顿,太后又说道:“明儿,让那小丫头入宫一趟,哀家倒是要瞧瞧,能够让苏家拿出了传家之宝,能够让宇文璟拿半数家底与哀家交换万年何首乌,让郑铭曜差点将姓名交代在雪山的小丫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
“对了。楚楚那丫头现在如何了?”
“近来倒都是老老实实的养胎,没有作妖。”嬷嬷犹豫了一下,“昨儿御医前去把了平安脉,御医的意思是,肚子里面似乎是个女孩子。”
嬷嬷观察着太后的脸色又急忙补充道:“不过御医的话也并非完全准确的,是男是女还得等生下来之后再看。”
太后失望的叹了口气:“不管是男是女,总归都是晋王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