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三哥怎么样了?”姜小年急忙问道。
“别担心皮外伤而已,他的身体好得很,过些时日就能够恢复了。”柳琮说道,“不过三哥,你虽然是皮外伤,但是这些日子还是好好养着别好,可别瞎折腾了。”
宇文璟蹙眉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受伤呢?”
“他是为了救我。”一旁的少女开口说道。
宇文璟抬眸将少女打量了一眼,眯着眼睛问道:“敢问姑娘是?”
“我叫裴燕。”
姓裴,难道是三哥的亲戚?
“能否将事情说的明白些?”宇文璟问道,“到底是因为何事受伤的?”
“我来说吧。”裴琰川的嘴唇有些发白,他短暂的沉默了一下,才开始说道,“我今日去了一趟凤瑞山庄,原本只是想要打探一些事情的,只是撞见她被欺负,故而忍不住出手与他们打了起来。”
凤瑞山庄,是杨家的庄子。
三哥去凤瑞山庄做什么?
宇文璟继续追问道:“以你的身手,想要伤你谈何容易?”
裴燕抿了抿唇,愧疚的说道:“是我伤得他。”
柳琮一听就不干了,站起来质问道:“竟然是你伤了我三哥,我三哥是为了救你哎,你恩将仇报啊!”
“不是这样的!”裴燕摆了摆手,“我不是故意的,是他们以我妹妹的性命相要挟,我不得已才……”
“罢了,不是她的错。”裴琰川说道,“二哥,她只怕是要在我们这里住上几日,给她安排一个住的地方吧。”
“嗯,我来安排。”
裴琰川又看了一眼裴燕:“这里很安全,你可要完全放心,今日也累了,先去休息吧。”
“好。”
裴燕跟着宇文璟先离开了。
姜小年守在裴琰川的身边,看着柳琮给他疗伤。
“这么大的伤口,三哥,肯定很疼吧?”姜小年心疼的说道。
“不疼。”裴琰川摇了摇头,“你别担心,五弟不是说了吗,只是皮外伤而已。”
“三哥,方才那位姑娘是你的亲戚吗?”姜小年问道。
她记得五哥说去过他的身世,当年他满门被屠,后面才被娘亲收养,难道当年家族还有幸存之人?
裴琰川的脸色变得很复杂,想了一下才说道:“我跟你说起过我的身世吧,我当年满门被屠杀殆尽,只有我一人活了下来。其实裴家分两宗,御兽与御禽,御兽为本宗,御禽为分宗。在前朝的时候,裴家以御兽御敌,曾经也做到过将军的职位,只是后来,厌倦了一些纷争,选择了避世。”
“十几年前的一天,是我爷爷的寿辰,分宗的人也前来给爷爷贺寿,只是没有想到到了晚上分宗的人竟然勾结贼人,意图让我爷爷交出御兽的秘笈,我爷爷不从,他们就丧心病狂的屠杀了我满门。”
姜小年闻言问道:“这个裴燕应该属于分宗吧?他们既然与杨家有关系,当年他们勾结的贼人难道就是杨家吗?”
裴琰川却是摇了摇头:“非也,此事并非杨家所谓。在这些世家的眼中,他们高高在上,如何能够与禽兽为伍,当初我家祖先选择避世,便是被这些世家所排挤的缘故。当年分宗勾结的贼人,我这些年四处打听,也算是有了眉目,应当是北燕。”
“北燕?”柳琮蹙眉,“若真的是与北燕勾结,分宗那就是叛国!只是如今他们又怎么会与杨家有关系呢?”
“与虎谋皮,能够有什么好下场?”裴琰川冷笑了一声,“分宗御禽一直只是被贵族当做消遣的玩意儿,故而他们想要拿到御兽的秘笈之后,再投靠北燕,以图荣华富贵,只是没有想到我们家的人会这般的硬气,他们什么都没有得到。北燕在屠杀了我满门之后,对于分宗的也没有客气,许多人也是遭了他们的毒手,而后他们又投靠了杨家,做了杨家家养的一群玩物。”
“那三哥今日去凤瑞山庄,又是为何?”姜小年问道。
“我在城内也算是有些耳目,近来发现有北燕人的踪影,似乎是分宗的人又与北燕之间死灰复燃了,故而前去打探一下消息。只是没有想到见到了裴燕被杨家的下人凌辱,不管如何,她都姓裴,待我查明真相,便是手刃了她,也不能够叫旁人如此欺凌。”
柳琮接着说道:“你救了她,但是没有想到她反过来给了你一剑是吧?啧啧,你这是何必呢,当初分宗的人能够勾结外敌,今日也能够恩将仇报,你这不是白白受伤了不是?”
裴琰川的嘴角微微挑了一下,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意:“或许吧。”
柳琮麻利的为裴琰川处理好了伤口,姜小年扶着他回去休息了。
“三哥可是想要复仇吗?”姜小年问道。
三哥不是优柔寡断的人,他救了人,还将人带回来,定然有他的目的在的。
“做梦都想。”裴琰川目光冷厉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