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颜色才忽然收敛。
“你舅舅,打算如何处置?”
听见这话,林安心头忽然一动,这怕是太祖皇帝对他的又一次考验。
稍作思索之后,才答道:“舅舅的事,本来自有国法定论,皇爷爷如何处置都是得当,不过孙儿还是想向皇爷爷求一个情。”
“他毕竟是,外公留在世上唯一的子嗣了。”
“若是处罚得太重,孙儿怕别人说皇爷爷,薄恩寡义,对功臣之后,没有宽仁之心。”
闻言太祖皇帝眼睛一眯,看着林安道:“你这是在点你皇爷爷呢?”
太祖皇帝明明脸色看来阴沉严肃了许多,但林安却忽的一笑。
脸上带着狡黠之色道:“孙儿哪有那么大的胆子,敢编排皇爷爷,就是觉着安国公他虽是鲁莽了些,但是所做之事好歹算是情有可原,若是只论此番不顾军责在身,私自抛下大军无诏就赶回京城来奔丧,那么小惩大诫就是。”
“可是要是他还有别的什么干系底线的事情,该当国法无情,那也是没法子的事儿。”
“呵呵,那你倒是说说,哪些事情算是干系底线的事,皇爷爷也好思量一番,要不要给你这舅舅来个国法无情。”太祖皇帝轻笑一声,眼底也露出了和林安一样狡黠的神色。
谈论到这事儿,林安神情反而又严肃了起来。
“无视军法,凌辱残害北莽皇亲贵族,纵容手下,沿途滋扰迫害百姓,私吞缴获金银,治下不严,以至军纪涣散,闹出有损我大周军威国威的事情来,孙儿以为,这些便算是干系底线的事。”
“不说他此番私自抛下大军不顾,自己回京,就是他在军中,发生了这些事情,也罪责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