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说服自己放弃人类的身份,从此成为一串电子数据活下去。
“等会儿记得按时来给我换药,我要睡了。”
“……不准命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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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得很沉,也很难受。
似乎是做了个很长的梦,但梦的内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就是感觉脑袋很痛。并且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上我都在不停地做着挣扎,但这个梦魇到了深处的时候却突然戛然而止,而随即我便顶着一身冷汗醒了过来,并立马察觉到了身体上的不对劲。
沉默了两秒,我扭头看了看一旁正常无比的心电图以及血液指标,陷入了大脑宕机状态。
嗯……我该不会是死了吧?为什么身体突然变得好清爽,仿佛从未患过绝症?
有些不信邪,我在拔掉针头后努力尝试了一下看自己能不能钻到电脑里面,但脑袋都要撞破了最后都没有成功。
难道说是进入的方式有问题?等会儿向贵利矢他们取个经好了。
这么想着,当我回过头时就见poppy和檀黎斗以及九条贵利矢这三个bugster满脸吃惊地盯着我看,我毫不怀疑他们刚刚目睹了我那尴尬到无地自容的行为!
还好人美心善的poppy完全抓错了重点,紧张地朝我奔来,激动道:“久美子你不要做傻事想不开自杀啊!时间好像重置了,你的病已经消失了,妮可的也是!”
我有些惊讶,反问:“真的吗?谁干的,我要送果篮和鲜花去感谢他!”
贵利矢汗颜:“我怎么觉得她刚刚是在尝试进入电脑里面…该不会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变成bugster了吧?”
内心有些小慌张,但表面上我依旧稳如泰山,并沉沉地和他展开对视。
檀黎斗:“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是吧大门你脑子进水了吗?居然以为自己是bugster,不过如果你想的话我不介意帮助你——”
九条贵利矢:“咳咳!华生可是很聪明的!刚刚她应该是因为没戴隐形眼镜但是想要查看自己的身体数据所以才凑那么近……”
我:“你别解释了!你这个解释还不如poppy说我想自杀的版本呢!”
我话刚说完,西马妮可和花家大我就出现在了病房门口,而前者一手捂着嘴,但嗓门依旧很洪亮,根本拦不住。
“什么?大门你要自杀?!”
花家大我满脸不赞同地看向我,而姗姗来迟的镜飞彩手里还拿着玩家驱动器,在听到妮可的话后啪地就将道具摔在了地上,檀黎斗闻声超级心痛地跑过去捡。
他整张脸都因此扭曲了,愤愤道:“这次我一定要给你妈打电话说明情况!”
饶了我吧你们——!!!
在场的只有贵利矢体会到了我绝望的心情,凑近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还很好心地帮我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领。
医院的病号服尺寸稍微有点大,穿在我身上松松垮垮的,最开始换上的时候我还因为身上全是永梦弄出来的痕迹将扣子扣到了最上面,在这大夏天外加患了游戏病的情况下简直难受得要死。
后面睡觉的时候模模糊糊受不了便又将最上面的几颗扣子解开了,但因为时间重置的原因那些痕迹也跟着消失,所以便没人发现这一尴尬。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所以,你们真的要围在这里面吗?而且你们干嘛都跑来找我,既然驱动器回来了那——”
话还没说完,门口突然又挤了两个人过来,正是永梦和帕拉德。
不知道这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俩看起来已经和好了,而其余人在看到他俩来了后也识趣地立马散去,将单独的空间留给我们三人。
病房门被轻轻合上,我望向气喘吁吁的两人,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是张开了怀抱,而他们也很配合地拥了上来,将我抱了个满怀。
有一说一,我快被这阵仗搞得窒息而亡了!他俩抱得太紧了!!!
“久美!”x2
……不过突然间拥有了两只粘人小狗,其实还挺开心的,咳。
分别薅了一下两人的头发,我朝永梦打趣道:“怎么,我听飞彩说你先前不是不敢来见我吗,怎么这会儿又可以了?”
永梦躲闪了两下,还不敢直视我的视线。
见他这样,我心觉似乎说错了话,于是凑上前去亲了他一下,而对方也因为我这一露骨的动作唰地红了脸,眼睛闪闪发亮。
结果一旁的帕拉德不乐意了,吵嚷着也要亲亲。
可我还没有完全做好思想准备啊!
对于帕拉德的感情我至今也没理清,说是恋爱吧,长期的相处好像也算那么回事,但同时也有种养孩子的心理在作祟,搞得我很难正视这份情感。
帕拉德见我这样,突然露出了很委屈的神色,仿佛是个被排挤的小孩。
于心不忍,我伸手揉了揉他的脸,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