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喂!这个假消息怎么都传到你那去了!并且帕拉德知道的话那就代表永梦其实也…所以他现在玩失踪是闹哪样啊?因为觉得做错了事不敢面对我吗?
越想越觉得头疼,我决定还是当机立断和对方解释清楚,可帕拉德却在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后化作数据粒子直接消失了!倒是给我解释的机会啊!
不行了,这波简直——
“叩叩!”
门突然被敲响,并且来人似乎是飞彩。
打开门,对方此刻额头上布满了汗,直接一把按住了我的肩膀开始打量起我的状况。
“喂,你没受伤吧,你锁骨上这东西是……等等,不会是Parado干的吧?!”
我不明所以地“啊?”了一声。
镜飞彩见状便知道眼前的女人完全没搞清楚状况,所以只好一边先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一边想法子该怎样才能让接下来的话不刺激到对方。
踌躇了一会儿,他说:“答应我,为了孩子…不,为了你自己的身体着想,千万别激动,明白吗?”
听到“孩子”这个词我差点没两眼一黑晕过去,但还是顽强地点了点头。
但紧接着的一番话却让我的心再度提了起来——
“永梦受伤了,刚做完手术脱离危险,现在正在医院里。”镜飞彩冷静的面庞有些克制不住了,“凶手是Parado,我们担心他会找上门对你做出一些……等等,你别跑!都说了让你注意身体了怎么不听啊!”
这谁还能沉下心来听完全程啊!
光是听到永梦受伤那里我就待不住了,立马乘着电梯下楼朝旁边的医院奔去,但镜飞彩动作比我快,在我跑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拦下我,嘴里还念叨着“就算不想要这个孩子也要通过正规手术拿掉而不是这种暴力堕胎的方式”——
“我没怀孕!你是不是傻啊!!”
没忍住弹了他的额头一下,但目前我确实也冷静了不少,遂吐槽道:“镜飞彩,我发现你们几个大男人一天到晚就跟以前上高中时的那种JK八卦小团体一样,有事直接问我不就好了,干嘛在那猜一些不着边的东西。”
他看起来有些懵逼,但作为医生该有的操守还是有的,所以在简单理了一下逻辑后便反问道:“那你究竟是什么问题?我问了药房的护士,说你最近确实在拿药,但是具体的药物她们表示不方便告诉我……而且如果我真的问了你,你会告诉我实话吗?”
一时有些哑口无言,的确,哪怕他真来问了我也不会全盘托出,今天把事情告诉贵利矢也是我反复考量好几天后的结果。
“行了,别露出一副我欺负你的表情了,不然永梦看到了又要觉得我想撬他墙角。”
“原来你知道啊?”
“他和帕拉德整天用神经兮兮的目光打量着我……还有另外几人,再意识不到我作为外科医生的观察力就白瞎了。”
啊啊啊啊啊啊!好羞耻!
被自家青梅竹马这么一说,我更感到有些尴尬了。这主要还是我的问题,如果我把握好与大家相处的距离或许永梦他们就不会这么不安了,结果这下闹得大家都知道了。
不过……
“你的确不喜欢我,对吧。”我看向他,试图从那张冰山般的脸上窥得一角内里的真实。
可直到我们一路来到永梦的病房前,他都没有正面回答我这个问题,反而是在我的手搭在门把手上准备拧开门时突然开口:
“大门久美子,我们现在是朋友吗。”
我停下了动作,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他微不可察地勾了一下唇角,但速度太快让我一时分不清是不是因为过度担心永梦所产生的幻觉。
“——那就足够了。”
说完这句话后,镜飞彩便头也不回地沿着走廊的方向离开,白大褂的下摆被他带起一阵风,一如他平日里雷厉风行的手术态度。
我愣了两秒,但眼下永梦的事情果然还是更重要一点,于是便将这件事抛之脑后,打开门着急地钻进去关心起永梦的情况来。
————————
Parado回到了他诞生的那个废弃仓库里。
在不远处,将他带临到这个世界上的女人和另一个“他”此刻似乎陷入了一番争执之中。而在见到另一个自己那狼狈的模样时,不知为何他却没有生起任何快感,反而是有一股无尽的妒火在心中燃烧着。
明明同为“帕拉德”,为什么对方却拥有的比自己更多,为什么偏偏只有这家伙被爱着?!
“啊啦,你回来了,Parado。”八乙女纱衣子搭上了他的肩膀,轻柔地抚上他脸侧的伤痕,询问道:“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计划失败了?”
Parado摇了摇头,颇为嘲讽地看向地上那狼狈无比的存在。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