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楼离小区门口很近,周围的设施完整,途径小亭,老人在下棋,中年人打羽毛球,小孩绕着树木在追赶,年轻的妈妈也抱着孩子兜圈,人气并不清冷,空气清新,环境很适合居住条件,直通向大门的路两侧载满了树木,底下画着一个个停车位。
卫顺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取了车慢慢踩着油门跟在他们身后,连小孩骑的单车都比他的车快,他看着前面的那两个人,想到新股东入股,乔立富借着新股东名下有旅游业,第一次组织活动,允许带家属前行,这是公司前所未有的福利,得知上报的名单,只有她一人,连曲筱筱都没带,连夜做了周边攻略,想带她玩个尽兴,好好放松下。
千算万算,算漏了她身边还有个他。
“在哪?”卫顺滑动手机,拨了曲筱筱的号码,紧盯着他们上的那辆车,心里生出烦躁。
“上班啊,还能在哪?”
“我们公司有个三天两夜的旅游,过来,我请你。”
“没假,不去。”
“现在请假。”
“你有病吧,请假要扣多少钱啊?你以为都跟你似的,随便就请假啊?”
“扣多少钱?我给你补。”
“我不信,你真以为我傻啊,我第一天认识你啊?”
“程琂也在,你真的不来?免费吃喝,还补钱给你?”
“她叫我的吗?”
“嗯。”
“那好吧,我现在请假,你过来接我。”
“好。”卫顺开到十字路口等绿灯亮,方向盘一打,拐弯调头。
......
下午14:56分,南元高铁站。
出站口占地宽阔,人流稀少,行人打车通道的出口,排着一辆辆打空牌的出租车,有序绕在客口出等待接客上车,往外轮了一排长龙队形的摩托车师傅卖力招揽客人,路边站着几个零零散散的中年人,顶着烈日捧盒饭狼吞虎咽,环卫工人巡着路口,用铁夹将地上的垃圾夹进推车里。
这座不起眼的小城市,在这些每日温饱奔波普通人的掩盖下,藏匿着巨大的商机,卧虎藏龙,这几年在各方面的开发商共同合作之下,高楼建筑雄伟繁华,犹如露出锋芒的新秀,不断引入新的项目包括房产发开,商业开发。
“师傅,辛苦去南风大酒店,谢谢。”程琂报了个地址,把行李箱递给师傅,打开车门,拿了江温手里的拐杖,扶着他坐进后车座,自己拎着拐杖打横放进去,再上车关车门。
师傅放好行李箱,绑紧安全带,小心看向他们热的抬手扇风,又在男生身上顿了一眼,憨厚解释:“不好意思啊,现在是淡季,一天跑不了几趟,我一个人等客就关了空调省点油,现在开了开了,等会就凉快了。”
“嗯,没事的。”程琂扯了抹理解的笑意,低头翻着小包,找到纸巾抽了张给江温:“江温,你擦擦汗,这离酒店不是很远,很快就到了。”
江温默默接了纸巾,转脸平静的盯着窗外,说不清在掩饰什么,许是不想让人知道他少了条腿,还说不了话,自己一个人怎么都能坦荡,可跟她一起,那些人赤裸裸同情她的目光跟了一路,像把无形的刀丢在他心里,难免也同情起她来。
实际上,路人看到那对紧挨在一起的情侣时,第一感知是为女生感到惋惜,随即看到男生的正脸又起了五味杂陈的心情。
那个女生穿了条米色吊带连衣长裙,腰线紧收,跨部下方的裙摆柔和散开,呈A字型,脚踩一双同色系的粗跟高跟鞋,黑色的斜跨精致小包作为亮眼的点缀,将身上那股恬静衬托个淋漓尽致。
她没有一眼惊艳的美貌,倒长了张如玉般耐看的小脸,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搀扶了个长相冷艳的残疾男生,那件宽松的白衬衫套在他身上,搭配了条黑色休闲裤,他挺直背单手拄着拐杖,一拐一拐坚定走着,仿若雪地里的一株孤梅,干净亦艳丽。
许是颜值真能博取人的好感,也能改变大部分人第一形成的想法,每每经过的人总想瞧上一眼,不论是工作的人,还是碰上情窦初开的学生们,那些还没有被生活磨灭的人们,怀着对未来的盼望,都想给这两张正脸的主人公美化一段紧扣心悬的故事,更是猜着猜着,忍不住连男生也一起同情,直嚎上天妒忌他们。
而那部分为被生活蹉跎的人,唯看到了他们未来心酸的一路,既同情他们,又庆幸的安慰自己还不算太困难。
人的心理便是如此,比较来比较去,说到底,只是有道抛不开而束缚住自己的枷锁。
作为一路被关爱的主人公程琂,倒是没有他们那些复杂的想法,她敏感的察觉到江温到了南元市的情绪并不高,整个人安静的有些反常。
“江温,饿不饿,是不是坐车坐累了?”程琂把行李箱推到客厅放着,他们不在这里过夜,等晚上她跟卫顺签了合同,就立刻转道去亚海市跟公司的同事汇合。
江温坐在沙发里,扯了抹淡淡弧度,唇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