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护心脉。”
虞堇堇微怔,永夜最后一掌,确实震了她的心脉,受了内伤,不过她已经运气调息过了,也没什么大碍,休息几日也便好了。
他此时送来丹药,是知道自己受了内伤?
有如此明显吗?
她瞅一眼黑木锦盒:“这护心丹,是你们白云山的?”
柳承意以极小的弧度点头,像是深怕被她看出来。
“那我不要。”虞堇堇转身往里走,“你们白云山的东西,我可受不起!”
柳承意早该知道是这种结果,本也没报多大希望。方才给赤菟疗伤,他发现攻击赤菟的法术阴毒残忍,而使用这路数的多半都是魔族。如她所言,那永夜或许真是传闻中的永夜。
能从永夜手下逃脱,她定也伤得不轻!
他望着虞堇堇那道瘦削身影,总感觉一阵风就能把她给卷走。前有契书,后有师命,迫于无奈,他打开黑木锦盒,扬声道:“你之所以对白云山有成见,可是因为上次没追上我师父?”
虞堇堇顿步,师父这两个字让她哭笑不得,要与他争辩,不过刚一转身,嘴里便飞入了一颗圆溜溜的东西,沿着口腔冲进喉咙深处。
这东西虽小,却如苦胆般磨人,后劲之大,苦得她想要骂人。不用问也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她捏捏喉咙,满脸痛苦,瞪着已经移至她旁边的柳承意,眼冒红光,没好气地骂他:“柳承意你混蛋,这么苦也不加点糖!”
柳承意:“......”
这丹药他也吃过,哪有她表现的这么苦?
见她如此不淡定,柳承意莫名想笑,但鉴于以往的形象,他还是努力绷着一张冷脸。
“此丹半个时辰见效!”说完,他大步离开了。
虞堇堇实在受不了,跑到桌前提起茶壶往嘴里灌水,好半会,这苦味才褪去。
她捂着心口,试图安抚自己:“不气不气,现在最重要的是海棠!”
紧接着,她深呼一口气,将鉴灵镜放在桌上,拿来海棠花,再次施法,等鉴灵镜有了反应,她用刀划破掌心,让血滴在镜上。立时,圆形镜面形成一个雪白空洞。
“你在做什么?”
手腕被人紧紧握住,虞堇堇心中一动,抬眸看着身旁突然闯进来的黑衣人,心里登时燃起一团火,这回,她是真想骂人来着,哪成想对方看去比她更为恼怒。
他脸上覆上一层愠色,浮于眼底的戾气似要流溢出来。
师......师兄!
这该死的感觉又来了,每每如此,她就像是老鼠见了猫。
“你为何自残?”
自残?
虞堇堇正要解释,忽然鉴灵镜金光四射,将两人吸入镜中,到了一片白色天地。
四周空无一物,更是亮白胜雪,柳承意半阖着眼,眉宇间透露出一丝惊慌。
见他这模样,虞堇堇倒是有些小得意,喃喃道:“谁让你不敲门的!”
“敲了,”柳承意松开她的手,看着她,“你没听见而已!”
虞堇堇语噎。
“《上古法器》中有说,‘九霄有极白之灵,可鉴万物始末’。你那面镜子是鉴灵镜?而你方才以血启镜,是在探人往昔记忆?”
“不错,”虞堇堇打量着他,眼睛微眯,“不过《上古法器》是天界上书阁的藏书,你一凡人,哪里来的这书?”
天界的藏书?柳承意倒是不知道这事,只知道这书是他五岁时师父扔给他,让他看着玩的,如这样的书,他那儿还有一大堆!
“那仙师给你的?”虞堇堇逼问,“他多大年纪?有无修仙之志?上头可有师父?他师父是谁?”
柳承意付之一笑:“家师已隐世,不方便透露。”
家师!虞堇堇听这两字,心里就很不爽。
等海棠这边事一完,她定要去会会这白云山仙师!
“方才进你房间,是想问你一件事。”柳承意反手一转,手中立时出现一把龙首利剑:“这把剑,你可识得?”
虞堇堇垂眼,细瞧了须臾,惊叹:“归墟剑?”
归墟剑是师兄临枫爱剑,之后师兄让她三人比剑,谁胜了归墟剑就归谁。看似公平,实则早已内定。御剑之术,三人当中,海棠是精、芍药是通,而她因大师兄的缘故,常被罚站在一旁,看得倒是精通。
名剑花落谁家,自然不言而喻。若柳承意现在是临枫,他拿着归墟剑她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只是他现在是转世,怎会手握海棠的归墟剑?
她诧异的眸子转视柳承意:“它为何在你手中?”
柳承意并不作答,反是审视着对方:“此剑主人是海棠,海棠是牡丹仙子的师姐。可我记得毒人围困那日,海棠分明又唤你师妹。如此说来,你和牡丹仙子关系匪浅呐!”
虞堇堇微愣,不想他会知道海棠和牡丹这层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