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都改变了哪些“过去”,真是个好问题。
这个问题,牵扯到方方面面,能从答案中获得最多的情报。
爱丽丝没打算说谎,但也没打算照邓布利多期望的那样,给出那么多情报。
她想了想,准备举例说明:“你们听说过蝴蝶效应吗?这是麻瓜界的一种理论。
蝴蝶效应,是指在一个动力系统中,初始条件下微小的变化,能带动整个系统的,长期的、巨大的连锁反应。”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追问,爱丽丝就进一步解释道:“这个理论的名称,源于某个麻瓜气象学家,用夸张的比喻来形容这种效应——
一只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可以在两周以后,引起美国得克萨斯州的一场飓风。”
“而要问我都改变了哪些过去的话,我只能说,”爱丽丝抬头看向灰蒙蒙的天空,露出大大的笑容,“我即是飓风,哎——!你干什么?!”
盖勒特揪着她长长软软的兔耳朵,把人拉向自己那边:“也就是说,在我那次抓到你胡来之前,你一直都没闲着?”
“嘶,痛痛痛,放开我的耳朵!”
随着拉扯的力量,爱丽丝的上半身被迫倒向盖勒特那边,她一手抓着靠近头皮的兔耳根部,一边伸长手臂够着拍打对方的胳膊。
“盖勒特……放手。”
两人“拔河”间,另一只大手握住了盖勒特的手腕,大小格林德沃的动作同步一僵,最后还是盖勒特先放了手。
爱丽丝夺回了自己兔耳的控制权,赶紧对着被抓痛的大耳垂呼了两口气,然后眼泪汪汪的看向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立刻用心累又谴责的眼神看向盖勒特,而盖勒特,盖勒特被气笑了。
“阿不思,你知不知道,这小东西胆子有多大?她……”
“输家没有说话的份!”爱丽丝看他要揭自己老底儿,赶紧打断道。
她托着自己可怜的长耳朵,眼圈红红的瞪了一眼盖勒特:“你不会是输不起吧?”
“输不起的人是谁?”盖勒特瞥了她一眼,一针见血道:“你那也能算是回答了问题吗?”
“首先,我没输,下棋输给阿不思的人是你;其次,语言艺术是神棍,啊呸,是预言家必备的技能。”
爱丽丝安抚好自己炸毛的耳朵,狐疑的看向他:“你可是个格林德沃,不会连这个都不懂吧?”
“……”盖勒特·前(也许)·黑巫师·神棍·大忽悠·格林德沃,无fuk说jpg
“咳咳……”
看着这一幕,邓布利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有点想笑,只能用咳嗽来抵抗喉咙里的痒意。
“算了,算了,”爱丽丝一脸生无可恋,“没关系,想笑就笑叭。反正提出玩问答游戏,就是我心血来潮,怎么看都是我吃亏,所以我决定……”
她伸出一只手指:“终结游戏并给出一条实用情报,非常实用!
伏地魔的魂器之一,赫奇帕奇的金杯,理论上应该在古灵阁,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的金库里,以上。”
盖勒特睁大眼睛看向她,得到一个貌似无辜但透着得意的眼神。
你该接受交易的,就算我靠自己拿不到金杯,也可以同时把金杯的位置公开给你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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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盖勒特从她眼睛里读到的东西,不得不说,同样是格林德沃,他们还是有点儿默契在身上的。
“好了,我就不在这里当电灯泡了,你们慢慢叙旧叭~”
爱丽丝从沙发上起来,行了个优雅的提裙礼,然后,转过身就蹦蹦跳跳的离开。
看起来,就好像一只真正的垂耳兔。
盖勒特决定从今天开始,除了讨厌所有除凤凰外的神奇动物以外,还要特别讨厌兔子……
“很可爱,不是吗?”
邓布利多总觉得爱丽丝身上,有一种神奇的魔力(不是指魔法),那些复杂而沉重的东西,好像从来都不能影响她什么。
或者说,不能影响她太久。
鉴于她是个默然者,这种开朗乐观的性格,尤为难得。
听到阿不思在夸奖那个小不点儿,盖勒特捻了捻刚才揪她毛茸茸兔耳的手指,也默默点了点头,还是明天再开始讨厌兔子好了。
“盖勒特,能和我说说爱丽丝吗?”邓布利多看着那个小小的人影消失在城堡入口,眼中重新漫上忧色。
盖勒特微垂了下眼睫,又很快恢复了彬彬有礼的绅士模样:“当然,阿不思,你有权利,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
伦敦,某办公楼高层。
“下雪了啊……”
丝西娜站在半月形的露天阳台里,一手搭在原木色的围栏上,另一只手抬起,平摊着让冰凉的雪花落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