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硬着头皮挡在了最前面。
“公主,内子实在不宜见客,还请见谅。”
“哦?到底是不便见客还是你做贼心虚?”和曦不兜圈子,厉声喝道。
高阳本就心虚,自然气短一截,但他做的事绝对不能暴露,否则他的仕途就难料了。
他花了那么多心血,才从一介一穷二白的书生到如今的从六品光禄寺良酝署署正,他决不能出任何差错。
但和曦今天就是来将他绳之以法的,他所谓的搪塞都是无用之功。
“本宫再说一句,让开!”
“你……你们这是擅闯民宅!”张若红无知者无畏,扬言要让衙门的人把他们都抓走。
和曦听得直想笑,揶揄地看着脸涨红的高阳,果然是天生一对呢。
“高阳,本宫今日就是要见表姐,你若是识相点,本宫或许还能饶你一条狗命!”假的!
高阳如丧考妣,步履艰难地向旁边迈了一步,张若红还在叫嚣。
和曦话里的意思,高阳听懂了,看来今天这事是无法善了了。
他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悔意。
昏暗的房间,阴冷又潮湿。
“咳咳咳——”剧烈的咳嗽从帐中传来,一截葱白玉手缓缓伸出,刘佳欣绮好似听见了外头的动静。
“小娟?小娟!”
“福晋。”小娟慌忙跑进来。
近来刘佳欣绮的身子骨愈发虚弱,她们倒是瞧出了这药有问题,奈何高阳那派了个嬷嬷,美其名曰要伺候刘佳欣绮用药。
“外,外头,咳咳,什么动静?”
小娟看着憔悴虚弱的刘佳欣绮一阵心疼,但她一个小丫鬟实在有心而无力。
“不知道,大概是有贵客吧。”小娟猜测道。
刘佳欣绮失望地点点头,终归是她妄想了,她阿玛只怕知道了她的处境也只会息事宁人,无动于衷。
她的额娘倒是疼爱她,但人微言轻,又能做什么呢?
思及此,刘佳欣绮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苦涩。
多久了,她多久没出过院门,甚至多久都没下床看看窗外的风景。
刘佳欣绮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也不知此生还能否再见到她额娘一面。
看着小娟替她打抱不平,心疼的模样,刘佳欣绮倒是没有多大的波动,泪流得太多了,已经哭不出来了。
“小娟,你……咳咳,趁乱出去看看,看能不能把这封信……”刘佳欣绮颤颤巍巍地拿出枕头底下的信,那不是求救信,而是绝笔信。
或许她等不到重见天日的那天了。
刘佳欣绮突然晕倒在床上,小娟惊呼一声,上前扶住刘佳欣绮。
但无论她怎么叫欣绮都一动不动,小娟急得泪流满面。
“小姐,小姐!你醒醒啊小姐!”小娟哭得稀里哗啦的,心里的恐慌占据了她所有的心神。
连称呼都改成了以前的还毫无所知。
但是刘佳欣绮依然没有苏醒。
“大夫,对,大夫!”小娟把刘佳欣绮小心翼翼地放下来,慌不择路地跑出门找大夫。
这回哪怕是跪着她都要把大夫带过去!
小娟心里存了死志,硬着头皮往前院跑去。
就见前院围了一堆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小娟没心思看八卦吃瓜,满心满眼都是在床上生死未卜的欣绮。
小娟准备偷偷溜出去找大夫,却在出去的时候听到了里面的只言片语。
“如果本宫今日非要见到欣绮表姐呢?”
小姐?小娟听到了熟悉的名字,忍不住驻足了一会儿。
高阳硬着头皮挡在了最前面。
“公主,内子实在不宜见客,还请见谅。”
“哦?到底是不便见客还是你做贼心虚?”和曦不兜圈子,厉声喝道。
高阳本就心虚,自然气短一截,但他做的事绝对不能暴露,否则他的仕途就难料了。
他花了那么多心血,才从一介一穷二白的书生到如今的从六品光禄寺良酝署署正,他决不能出任何差错。
但和曦今天就是来将他绳之以法的,他所谓的搪塞都是无用之功。
“本宫再说一句,让开!”
“你……你们这是擅闯民宅!”张若红无知者无畏,扬言要让衙门的人把他们都抓走。
和曦听得直想笑,揶揄地看着脸涨红的高阳,果然是天生一对呢。
“高阳,本宫今日就是要见表姐,你若是识相点,本宫或许还能饶你一条狗命!”假的!
高阳如丧考妣,步履艰难地向旁边迈了一步,张若红还在叫嚣。
和曦话里的意思,高阳听懂了,看来今天这事是无法善了了。
他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悔意。
昏暗的房间,阴冷又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