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齐家人这副德性,所以周围认识他们的人都不愿把钱借给他们,有借无还,大家的钱又不是大风吹来的。
哪怕齐母一天到晚哭穷,也没有用,于是他们把主意打到了外面。
去外面借债,外面放黑钱的不知道这对老夫妻的属性,很爽快地借了钱,结果成了一笔烂账。
每次来催债,他们都分外头疼。
都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齐父齐母就是最高境界,不要命的,所以哪怕是凶恶如他们,也是没辙。
周母咂吧咂吧嘴,因为他们家离齐家最近,也是最了解这一家人,自然知道这两大汉正在左右为难呢。
她幸灾乐祸地瞧着这出好戏,状似不经意的说了一句。
“这老的不行,找小的呗。”
这一句话仿佛是醍醐灌顶,其实之前也不是没想过找齐师爷要钱。
但是这是最后的路子了,他们放黑钱本身就是黑色地带,自然不愿和衙门打交道。
所以也一直没去找齐师爷。
齐母听见了周母那不怀好意的嘟囔,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这老婆子没安好心,难怪霉运缠身!
要知道齐师爷简直是齐母的逆鳞,谁都不能说齐师爷一句不是。
而且齐师爷都快四十了,还没娶妻生子,这本身在封建社会就是不可置信的。
在这个时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甚至几百年后的现代,这种思想还依旧存在。
但齐父齐母竟然也同意了,真的很不可思议了。
两个大汉对视了一眼,回去跟老板商量,不过大概率不会找上齐师爷的。
为了这几两银子,没必要得罪他,就是怎么想怎么觉得憋屈。
周母一看这两个大汉决定鸣金收兵,打道回府,撇了撇嘴,真是没劲,虎头蛇尾的。
她还等着看好戏呢!结果等了那么久,还没开场就结束了。
正准备回家的时候,有几个人迎面走了过来。
周母下意识地避开,她只是一个胆小怕事的农妇。
结果怕什么来什么。
“你好,问一下……”海兰察带着人将周母拦了下来。
“你们是谁?有什么事吗?”周母警惕地看着几人。
她现在看见官府的人就发怵,虽然海兰察等人没有穿着官服,但气势汹汹的样子还是怪吓人的。
海兰察那胡子拉碴的样子,哪怕尽量缓和语气,还是可止小儿夜啼的存在。
“哦,我们想问齐师爷的家是不是在这里?”
周母一听是齐家的事,立刻就来劲了,今天怎么这么多人找齐家啊?
于是周母指了指齐家的方向,也就是她走过来的方向。
别看海兰察五大三粗的样子,实则心细如发,他发现周母一听是齐家的事,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十有八九是和齐家有恩怨。
这就正中下怀。
要不怎么说,最了解你的还要属你的仇人呢?
海兰察状似无意的开始套起周母的话。
“不知是否愿意带我们兄弟几个去一趟齐家,您放心,这是您应得酬劳。”
海兰察十分上道地拿出一锭银子,周母立马就兴奋了。
好家伙,看戏也能看出收入来。
“行行行。”周母一口应下,眼睛死死地盯着那锭银子。
接过来时,还情不自禁地咬上一口。
真的,真的是真的!发了发了。
周母立刻换了一副嘴脸,对着海兰察等人十分殷勤。
“大家跟我来,要我说啊,这村里头除了他们自己,就属我最了解他们了。”
周母大言不惭地吹嘘着,这笔买卖真是太划算了,周母的脸都要笑烂了。
海兰察附和着,旁敲侧击道:“那你肯定也是知道齐家很多事的咯?”
“那是自然,我家离齐家最近,有时候想不知道都难。”
“那不知齐家如何?”
周母和齐家那是大大的不好,自然是往黑里说他们。
不过她是个相对朴实的老妇,也没有想着抹黑他们就是了。
“这对夫妻真的是特别抠门。”周母皱了皱鼻子,原以为她已经够抠搜了,结果齐父齐母简直是刷新了她的认知。
“那衣服稍微使点劲都是碎片了,还有那吃的,都发霉了还在吃。”
周母摇摇头,这抠搜似乎已经深入骨髓了。
“那他们的儿子呢?”海兰察谨记着和曦的交代的事情。
重点对象是齐师爷。
周母仔细回忆了一下:“他们那儿子倒是还行,每回回来都笑眯眯的,就是一样的抠。”
周母相对客观的评价着,丝毫不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