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罢,刘禅将腰间的宝剑解下来,右手将其横在邓艾身前,说道:“这是我随身携带的宝剑,乃匠人精心铸造,削铁如泥,不在话下,如今你要入南中,我将此剑赠你,见此剑者,如见吾,若在南中遇不臣不服者,我许你先斩后奏!”
现在还没有尚方宝剑这种说法。
但刘禅将随身佩剑赠与邓艾,便形同尚方宝剑。
“艾,定不负重托!”
邓艾当即跪伏下去,他双手上前接住刘禅的宝剑,当即说道:“若明年不能产粮十万大军所用之粮,请殿下斩我头!”
刘禅将邓艾轻轻扶了起来,说道:“我信你,不仅可产十万大军所用之粮,更能产百万大军所用之粮,到了南中,若遇难事,实在解决不了,可书信与我!”
太子殿下虽然年纪比他小,但这谆谆教导之语,宛如长辈。
邓艾心中感佩,眼眶亦是红润起来。
“不屯好南中田,邓艾便成南中土!”
殿下如此重托,他若是没能完成,那还说什么怀才不遇?
那他邓艾就不是什么才,而是草包!
今年屯田南中,一定要搞出成果出来!
“请!”
早有侍者准备好热酒两樽了。
刘禅分别将其递到邓艾、阿会喃手上。
“此去艰难,还望君不堕青云之志!”
“殿下有鲸吞天下之志,艾便是撒血南中,亦要助殿下一臂之力!”
两人饮了热酒,再对刘禅行了一礼,便缓缓走出郡守府了。
这南中有邓艾去屯田,收成产出的事情,便不用他刘禅来烦心了。
“殿下,江东使团的大船,已经到江陵了。”
董允作为负责接待江东使团的官员,方才一直在渡口候着,一有消息,他马上前来通禀。
“哦?”
“何人为使者?”
“诸葛子瑜。”
对于诸葛瑾,刘禅可不陌生。
一听到诸葛子瑜这四个字,刘禅暗道:此次谈判,稳了!
“便由休昭将其迎入待客客舍,今晚我置办酒席,先会会这些江东文臣。”
“诺!”
董允会意,当即朝着江陵城门的方向行去。
“军师,此番谈判,你为首,休昭、文伟,子明在你后,我居中调节。”
庞统、费祎、董允、徐详。
他这边的谈判阵容,可以用实力强劲来形容。
此刻。
江陵城外。
大江渡口。
诸葛瑾率先从舟船上走下来,面前的江陵城,与他不久前到来之时没什么变化。
但故地重游,这心境却已经是大不相同了。
“使者,请。”
董允身着大汉官袍,对着诸葛瑾微微行礼。
“请!”
在诸葛瑾身后,虞翻亦是缓步走下舟船,在他身后,陆逊与被捆成粽子一般的傅士仁,一同下了船。
“主公大计,不成矣!”
虞翻叹了一口气。
做为败者前来谈判,这注定是不让人顺心的事情了。
他原本是立有大功的,大功便是在他身后的傅士仁。
但
傅士仁已经没用了,如今更是作为刘禅表书的条件,要送回江陵。
此事过后,恐怕荆州军将无人敢投降他江东了。
连投降人的命都保不住,日后谁还敢降?
但此话,他却也不敢与孙权说。
有时候名声,不如赤裸裸的利益来得重要。
尤其是对他主公孙权而言,便更是如此了!
董允在前面走着,江东使团在后面跟随。
陆逊走在后头,他此刻身着白衣,容姿很是俊丽,然而行走在江陵城中,他却有一种被羞辱的感觉。
尤其是沿路百姓异样的目光,那指指点点的模样,无疑是让他的自尊心更加遭受打击。
刘公嗣!
藏在他袖口中的拳头紧紧的握着。
我陆逊已经在你手底下跌倒两次了,绝对不会有第三次!
绝对不会!
“使者先在客舍安顿下来,晚上殿下将宴请诸位。”
“多谢使者。”
诸葛瑾对着董允拱手行礼,江东使者便一同走入刘禅为他们准备好的客舍中。
所谓的客舍,其实就是一座占地不小的院落,原本为一富商府邸,只可惜十多天前被窜入城中的江东士卒杀了全家。
财产无人继承,刘禅含泪充公。
如今便将这宅院做江东使团的客舍了。
“今夜汉中王太子刘禅宴请你我,恐怕也是来做试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