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道。
“前进!”汉军将领一声令下,魏军俘虏们被迫向前冲去,他们的脚步踉跄,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然而,在汉军的督战下,他们不得不硬着头皮冲向邺城的城门。
城墙上,魏军弓箭手早已严阵以待,箭矢如雨点般倾泻而下,魏军俘虏们纷纷倒下,鲜血染红了大地。
尽管魏军俘虏们士气低下,但他们的存在,却为汉军消耗了邺城的守城器具。
滚木、礌石、金汁等守城利器,在连续的攻城战中逐渐消耗殆尽。
虽然魏军俘虏们几次营啸溃散,但在汉军的严厉镇压下,他们很快又被驱赶回战场,继续充当攻城的炮灰。
紧接着,冀州世家部曲被派上了战场。
这些冀州世家部曲是冀州士族的本钱,大汉正是要趁此机会,消磨其实力。
冀州士族部曲与魏军俘虏,连攻邺城十日。
邺城不克。
在世家部曲之后,精锐汉军终于发起了总攻。
他们如同猛虎下山,势不可挡。
城墙上,魏军士兵们拼死抵抗,但汉军的攻势太过猛烈,他们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邺城,这座坚固的城池,此刻仿佛变成了一台绞肉机,不断吞噬着战士们的生命。
半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邺城下已经是血流成河,尸山血海。
汉军的攻势没有丝毫减弱,反而愈演愈烈。魏军士兵们疲惫不堪,但他们依然坚守在城墙上,用血肉之躯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曹真站在城墙上,望着眼前这片惨烈的战场,心中五味杂陈。
邺城的命运已经悬于一线,但他依然没有放弃希望。
只要援军到了,便还有机会。
然而,魏国的援军却迟迟未到。
曹真心中焦急万分,他知道,没有援军的支援,邺城很难再坚持下去。
他派人不断向魏国朝廷求援,但没有得到回应。
曹真感到一阵绝望,但他依然没有放弃抵抗。
汉军将领望着邺城坚固的城墙和顽强的守军,心中也感到一阵无奈。
这场攻城战已经持续了半个月之久,但邺城依然没有被攻破。
如今,这场战争的胜负已经不仅仅取决于双方的兵力对比和战术运用,更取决于双方的意志和决心。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场上的形势变得更加紧张。汉军和魏军在邺城下展开了激烈的攻防战。
每一次冲锋和反击都伴随着惨烈的伤亡。
战争,已经进入了完全依靠本能的阶段了。
天命九年八月中旬,洛阳城内的暑气逐渐散去,秋风渐起,带来了一丝丝凉意。
然而,在这看似宁静的皇城之中,却暗流涌动,一场关于国家命运的讨论即将在太极殿上展开。
魏国皇城,雄伟壮丽的太极殿内,金碧辉煌,庄严肃穆。
皇帝曹叡身穿绣着龙纹的皇帝袍服,头戴象征皇权的冠冕,端坐在高高的龙椅之上。
他的面容严肃,眼神中透露出对时局的忧虑。
“邺城危急,为之奈何?”
曹叡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显得异常沉重。
他的目光扫过殿下的一干臣僚,希望从他们的脸上找到一丝解决问题的线索。
尚书令陈群闻言,立刻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后说道:“陛下,洛阳八关之内,虽然兵强马壮,但可调遣的大军仅有十万。
这十万大军不仅要守卫皇城,还要防范弘农郡和枳关方向的汉军。
一旦将大军派往邺城,万一这两面汉军趁机攻城,洛阳将陷入无兵可守的境地,后果不堪设想。
陛下,千万不可调动洛阳兵卒。”
陈群的话音刚落,立刻引起了许多臣僚的附和。
“陈尚书所言极是,洛阳乃国家之根本,一旦有失,则全局皆危。邺城虽重要,但相比之下,洛阳的安危更为紧迫。”
年轻的新贵夏侯玄,面容英俊,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亦附和道:“陈公深谋远虑,我等自愧不如。确实,洛阳若失,则魏国无立锥之地。因此,臣以为应坚守洛阳,不可轻易调兵。”
他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陈群的看法。
大殿内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一种无形的压力弥漫在每个人的心头。
然而,就在这时,帝师郑称却站了出来。
他身穿一袭素雅的儒袍,手持玉笏,面容坚毅。
他上前一步,对曹叡说道:“陛下,邺城若失,冀州将不保。而河内地区又无山川之险可守,一旦汉军攻破邺城,兵锋将直指洛阳。
到那时,我们再想御敌于国门之外,恐怕就来不及了。因此,臣恳请陛下派大军前往邺城支援,以保国家社稷之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