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回去的时候,霍瑾琛一如既往的不在。
她垂着眼走到沙发上躺下,软软的,只有她一个人的味道。
霍瑾琛回家之后只嫌恶地看她一眼,接着就冷漠地上了书房。
姜念在沙发上蜷缩了一会,拉开抽屉拿出药瓶。
捏着白色的药片她皱眉,又抬眼去看桌面上包装可爱的小蛋糕。
走去敲书房门。
“霍瑾琛,”她轻轻喊他,“我想喝冰糖雪梨。”
霍瑾琛没有回应,她索性推开门。
男人皱眉看过来,眉眼压抑着冰冷和嫌恶,压低声音:“滚出去。”
他在和江浸月打视频。
这个认知让姜念眼眶酸疼,死死攥紧了拳。
她看不得那个小三和她男人这么亲热,至少是现在!
“老公,”她突然笑着唤他,走过去亲昵地揽着他的肩膀,“你在和谁打电话,不是说好回来陪我吃蛋糕吗?你对我真好,从小到大都记得我喜欢吃的口味。”
“琛哥哥,你不是在公司办公吗……”江浸月委屈的声音从话筒传来。
“我老公怎么舍得扔下我去公司?他说了陪我一整晚呢。”
“姜念,你找死?”
霍瑾琛捂住话筒,眼中已然是暴怒的神色。二话没说,单手拎起她,像丢件垃圾似的扔出门外。
门大力被合上,姜念颤抖地捂着小腹跌在地板上,脸色苍白痛不欲生,好久之后才能站起来。
日光渐黯,光线昏黄的客厅里,那块小蛋糕面目全非的搁在桌上,好像有人把它扔进了垃圾桶,最后却又捡回来的样子。
没开灯的厨房角落里,姜念就着凉水吃药。
那是保胎的药片,用她的命换孩子命的药。
她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真苦,苦得她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可还是强逼着自己咽下去。
胃部的剧痛不止,疼得受不了。她犹豫着拿出止疼片,攥紧了药瓶。
还是不能吃,对孩子不好。
突然,背后传来一道冰冷男声:“你在吃什么?”
姜念身子一僵,偷偷把药藏在身后。
“没什么,保健的胶囊。”
霍瑾琛冷冷地嗤笑一声:“如果你再敢跑来挑拨我和浸月的感情,我让所有的药都保不了你。”
姜念因为他话里的狠厉而颤了颤,药瓶从手里滑下去。
咕噜咕噜,竟然滚到了他脚边。
姜念忙想去捡,但霍瑾琛先她一步蹲了下去。
“止疼药?”他眯着眼,轻轻念上面的字。
“不是……”姜念攥紧拳,想找借口来搪塞。
她不想让他知道这一切,不想他……为她担心。
“呵,姜念你演戏的功夫可深到家了。”
霍瑾琛却突然冷笑着把药摔进垃圾桶,“上午刚骗我得了癌症,现在就把别的药装进止疼药的瓶子里来骗我?”
姜念脸色一白,眼角发痒。
她笑笑:“又被你拆穿了,里面装的是维c。”
她笑得泪都流出来:“霍瑾琛你真不好骗。”
霍瑾琛看着她莫名地心烦。
揉了揉眉心,他又想到刚才江浸月哭着问他要解释的一幕,心头更是烦躁。
“姜念,你给我消停点。”
他逼近上来,眉眼狠厉,“我最后对你耐心一次,今晚过后必须把离婚协议给我签了。再敢耍花样,我就毁了你和姜家,叫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姜念颤了颤,迎上他的目光,又笑:“霍瑾琛你急什么?我还没死呢。”
“姜念!”霍瑾琛忍无可忍,目光凶狠,“你是不是活腻了?”
“你别凶我,我不开心。”姜念轻轻护着小腹,安抚似的抚摸着,“不开心,就不跟你离婚。”
霍瑾琛额角咻地暴起青筋
“居然能三番五次地用这种下作手段威胁我…”,他咬牙冷声到,“姜念,你现在到底贱到什么份上了?”
姜念看着他似笑非笑,答非所问地应,“霍瑾琛你爱我吗?你不爱我,我凭什么要那么贱放你去和江浸月过安生日子。”
她这么难过,也得让霍瑾琛试试不能跟自己所爱之人在一起时什么滋味。
“行姜念,”他沉默了一会,突然怒极反笑似的,“行。”
话音落,他猛得摔门而去。
寂静的夜里,外面传来汽车发动机的声音。
姜念眼泪落了一脸,顺着门框滑下去。本是无声地哭着,最后哭到几近失声。
临近午夜,霍瑾琛还没回来,姜念给他打了好多电话他也不接。
她完全睡不着,缩在沙发上发抖。
可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