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能让我死吗?”
她笑了,笑的美丽。
霍瑾琛神色一凝,胸口处有些发涨,掐着姜念的手微微有些放松。
姜念立刻察觉到他的意思,反而用手抵在他的手上,逼着他掐自己的脖子。
她眼见男人的表情松动,“你什么意思?”
“我是在求死啊,你看不出来吗?”
姜念慌乱的眼神转为清明。
“你不是想掐死我吗?那就掐啊!你说的没错,我肚子里的就是野种,我跟那么多那么多的男人睡过觉,我都不知道这个孩子的爹到底是谁。”
“你说好不好笑,我觉得他们每个人的功夫都比你厉害,所以你就算给钱我也不想陪你。”
“还有啊,你以为我嫁给你是因为喜欢你,爱你吗?不是!都不是!我就是为了羞辱你,为了给你带绿帽子!”
“你满意了吗?你现在满意了吗?”
话说的太多,姜念的嗓子越发的不舒服起来,她强撑着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霍瑾琛,你杀了我你也是死刑,我这条贱命能拉上你陪我一起死也算是值了。”
原本已经愤怒到极致的霍瑾琛听到这句话,掐着她的手倏地收了回来,他咬牙切齿的说:“你想得美,你越是想死,我越是不会让你如愿。”
“咳咳……”
身体重新呼吸到大口的新鲜空气,姜念被刺激的剧烈咳嗽起来。
惨白的脸上因为顿挫泛起不自然的红晕,像极了濒死之人的回光返照。
霍瑾琛眉头都未皱一下,眼里无半分担忧之色。
“别装了,你不会死的,姜念,好人不长命,但祸害活千年,像你这种人,千年都是短的。”
“你欠我的你永远都还不清,这辈子,我都要你活在生不如死的炼狱里。”
好不容易得意喘息的姜念眼神放空,好似根本听不见他说的话。
剑拔弩张之下,霍瑾琛的手机响了。
姜念余光瞥见手机上的名字,浸月。
她想开口讽刺几句,但嗓子发疼,说不出一句话。
她不知道霍瑾琛是什么时候走的,她只知道身体一阵阵的发冷,全身上下痛到了极致,她连哼叫出声都是一种奢侈。
回想起霍瑾琛掐着他脖子时候的眼神,她终究还是哭了。
眼泪大滴大滴的砸在床单上,浸湿了床单,烫伤了她的心。
自己要怎么做才能否让他重新相信自己?
活着好累啊!
明明自己只有半年的寿命了,可她现在却觉得,哪怕再活一天,对她来说都是一种负担。
人生若只如初见……
不知过了多久,姜念觉得自己终于能动了。
她伸手去拿床头柜子里的止痛药,但身体却不受控制的摔到了床下。
身为母亲的本能,她侧过身用胳膊挡住了肚子,可她仍然觉得肚子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
药瓶也掉到了地上,洁白的药片散落一地。
这么大的动静总该有人能听见吧?
可过了许久,姜念也没能等到来人救她。
垂在地上的手触碰到一股粘乎乎的液体,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