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为在讲台上，双手撑在讲桌，微微俯身，再次向众人提问。
“各位对道源本府了解多少？”
周辰安在心里默默念着答案，停止思考，只知一味跟着他人之言，却不知理由，这样的课程注定并无效果。
可此刻的教室仿佛是一滩沉寂的水，李念为提问的石头没有激起一丝波澜，李念为面色平常。
六百多人中，绝大部分成绩都不算优秀，而这种考试并无难度，只有一种可能，这是的人宛若夜空，因为无知，没有意识到自身的黯淡和可能，也不曾向往眼界之外的美好，早早地便向命运低了头。
心性浮躁，天赋一般，压力小，就自认天才，好高骛远，压力大，就怨天怨地，一边捶痛自己天赋不足，一边玩物丧志，就算道源本府属性优秀，最终，只要再次触碰到天赋的边界，又只会自暴自弃。
天赋异禀？世界缺少天才吗？
李念为见状，闭上眼，微微摇了摇头。
“这一届，还是令人头大啊。”
李念为在这任教多年，这一点，他早已看透，但他仍旧会尽其所能，尽其所能地培养，培养一堆失败者。
李念为埋下头，看着花名册。李念为查了他们的成绩，写在名字下面。
“优先考虑成绩优异者吧，还是有两个学生成绩十分突出的。”
花名册按照首字母排序，学生成绩十位数几乎全是一样的，李念为不由得心头一寒。耳边响起了嗡嗡的交谈声。
“你说老师在做什么？不会在找别人回答问题吧？我们坐这么近还举手了，他也不抽？”
“不知道。”
李念为心中一惊，抬眼望去，两只右手正举着，举手的人正是周辰安和曾听汐。
“对，就是这两个。”
李念为看到周辰安和曾听汐举起右手，纵使已经历多次失败，在一次次失败后，他也不会放弃任何学生，即使可能再经历相似的失望，但他的心中仍旧燃起了希望。
“周辰安？”
李念为尝试着喊了一声。
坐在第二排的周辰安站起身，合上书本。
“据我所知，道源本府属性有六种，自然，天命，万象，崩解，创生，造物…”
“不错。”
李念为欣慰地点了点头。
“万象是最常见的道源本府属性，擅长元素攻击。天命本府以掌握著称，可以无形以纯粹的灵气远程轰杀对手，崩解可碎裂空间，创生能创造道化灵协助战斗，造物可以创造各种各样的法宝协助作战。”
“嗯，很不错。几乎就是这个周的全部内容了，认识道源本府，主要是知晓种类和各自的特点。这周只是认识，下周则是真正开始踏上修行之路。”
李念为点头示意周辰安坐下。周辰安坐下，李念为开始了讲课。
“大家将教材翻到第一页。看一下序言。”
周辰安翻过目录，第一章，道源本府认知历程。停了约莫三分钟。李念为又发出声音，开始讲课。
“人类对于道源本府从一开始的认知是极为模糊的，随着人类文明发展，人类舰队登上道初星，发现寰宇道祖留下的碑文，人类才转入修道文明。”
“关于道源本府的组成物质的研究，当时学术界分为两派，一派坚信道源本府组成物质是一种普通物质，是可以被检验出来的，另一派则是觉得道源本府的组成物质同灵魂一般属于概念，与我们不属于同一维度，是无法被检验的。”
“两派争论不休，一直持续了十三年，直到人类对真相和智慧的渴求引起了司慧真主的注意，它告诉人类真相，道源本府属于概念，无法被概念体系之外的物质检测到。”
“如今，修道者作为社会中流砥柱，生产活动，开拓星际，社会发展离不开他们。”
…
一节平常的数学课过去，周辰安理科成绩优异，书上的内容对他而言毫无难度，平淡如水。周辰安一想到下节课是新课程，心中自然升起期待。
李念为将数学书拿到一边，翻出他的道化灵备案本。
“叮铃铃，叮铃铃，上课时间到了，请同学们回到教室里面上课。”
“请大家拿出教材，这本叫《道化灵》的。”
“还是一样，大家先看序言。”
过了几分钟。
李念为开始讲解《道化灵》。
“世界上的灵气几乎是无处不在的，自然灵气聚集的地方有可能由灵气演化为生物，也有可能生物在衍生之时与灵气结合，产生出极为强悍的生物。能够稳定遗传下来的就被称之为道化灵，仅仅变异不能确定是否能稳定遗传的，称之为异化种。”
这是书本上的原话，周辰安看着书上的配图，那是一只云棉团，胖嘟嘟，圆滚滚的。很难让人将强悍二字与它联想到一起。
“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