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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1 / 2)

外面阴天,看黄乎乎的样子,应该是要下雨。

吴留行看了一眼小方桌上已经见底的参茶,像具充气的皮囊一样坐在那儿,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歪掉。

后来天黑了,整个河山在望光辉耀眼,唯有这间办公室一灯未开,宛如黑洞。

楼下偶尔传来零零碎碎的脚步声,几个值班的保卫来来回回的在大厅逡巡,担心少爷在办公室这会儿到底是晕倒了还是睡着了还是睁着眼当泥塑。

天亮时,东边轰隆传来一阵滚雷,火红色的朝霞还没褪下去,头顶便便落起了瓢泼大雨,有早起的佣人去三楼打扫卫生时,隐隐听见了办公室传出少爷在在屋里低声啜泣,这是赵拂衣不在的第一天.............

赵拂衣不在的第二天,河山在望地下室里响起了一下午的痛骂和惨叫声,有人看见二少爷提着一根棒球棍进了关押三少爷的地库,再出来时,棒球棒断了,二少爷头破血流,三少爷叫了急救。

后来的几天,酒窖里的酒成打成打的不知所踪,都知道酒去了哪儿,都没人敢去吱个声,后来实在没辙了,易天找人把门从外面砸开,沿着满地的酒瓶子进了起居室,找到他时,他正泡在倒满酒的浴缸里睡觉,人被酒腌的浮肿不堪,跟颗泡了好几年的老山参似的。

易天捏着鼻子拔掉浴缸里的橡胶塞,把酒水放干,拿起淋浴头打开热水,给吴留行从头到尾冲了一遍。

“大哥,我嫂子已经走了,声明也发了,公关方案是我点头同意的,你有气冲我来,别糟蹋自己,我嫂子走前唯一的心愿就是你能早点振作起来,夺回辰星总裁的位子,你再沉迷下去也于事无补,要真是个爷们儿,就起来战斗,把失去的东西夺回来。”

吴留行睁开猩红的眼睛看了看头顶的花洒和巴巴说个不停的易天:“滚。”

“就算你让我滚,滚之前我也得把话说完,自从我嫂子出面把当年的事情全都背下来后,你的舆论评价已经改善了很多,大家都认为是嫂子心机太深,你一时恋爱脑上了她的当,而且因为老三被软禁了,他的亲信群龙无首,罢工已经不攻自破,工商局那边老爷子也已经亲自出面打点好了,只要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错误,交点罚款内部警告一下就能过去,眼看风平浪静了,你不能再这么丧下去了!”

吴留行厌烦的翻了个身,背对着易天蜷缩在浴缸里,一个字都不再说。

“你想没想过,如果我们找个契机把你重新推上辰星总裁的位子,等你手握权势以后,或许就能找机会为我嫂子平反把她接回来。”

他后脑勺的头发湿哒哒的黏在脖子上,脊柱骨一节一节的半撑着衬衣,也许是看上去太可怜了,易天实在不忍心继续说下去,便无奈的抹了把脸,扔下花洒走了。

过了一会儿,浴室外的电视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女人声,吴留行条件反射似的抱住头,脑子里再次浮现出她穿着白衬衣我见犹怜的样子:

“大家好,我叫赵拂衣,是辰星集团总裁吴留行的太太,选择以这样的方式跟大家见面,是因为有些事情我不得不出面解释,非常抱歉,造成今天这样一个局面的人是我,这一切的责任都该由我来承担。

很多人都知道蔡璇雅跟我的丈夫吴留行先生相识于高中,但其实我早在15岁时也做过她们俩不到2个月的师妹,在转去第九实验高中前,我曾经在京华附中借读过2个月,那时候我在高一五班,吴留行和蔡璇雅在高三五班,我在一楼,她们在三楼,我每天早上都能听见师哥在窗户口背书的声音,我就是那个时候开始暗恋他的,蔡小姐所谓的我先生□□了他,是因为我从和先生结婚后,三番五次的找她麻烦还打过她好几个耳光,她气不过,才编了这样的故事陷害我先生,在这件事情中,她和我先生都是受害者,我才是那个应给被唾骂的人。

第二点,她怀孕后生下的孩子不是我先生找人抱走的,孩子当时被判定为死婴,第五人民医院当时也开过出生证明,后来孩子被人捡走带到了安科拉,三年后,我又在战俘营里阴差阳错的遇到了那个孩子,如果不是为了孩子和我先生,我不会为难她

儿子是我辛辛苦苦养大的,老公是我好不容易才嫁成的,怎么可能拱手送给她?我怕她会重新找我要回儿子或者再次勾引我先生,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庭,我才千方百计的逼她签了协议还多次威胁要杀她,

我故作好心的给她和哈桑做媒,是为了把情敌远嫁国外永绝后患,这所有的祸事都是因我而起,是我对不起她,请你们尽管骂我,我先生和儿子对这一切毫不知情,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视频里的赵拂衣字字珠玑,用99个真相和1个谎言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与吴留行来说,这296秒的视频一秒一刀的屠在他身上,犹如凌迟剥皮,烈油浇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下的酒水越来越凉,骨头缝里都要结冰了,眼前浮现出一张女人的脸:“你还没问我,希望宝宝长得像我还是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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