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双眼睛都闪烁着好奇与期待的光芒,所有目光都聚集在在岑母的手上,想知道世女殿下送的是什么礼物。
毕竟岑婧雪的礼物摆在那,哪能是被轻易压过风头的。
“竟然、竟然是……”岑母不可置信一般睁大眼睛,她猛地一用力,霍然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动作之快,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背后推动,连椅子都因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而发出轻微的吱嘎声,在这宁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岑母的身形因激动而略显不稳,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又缓缓松开,指尖轻轻颤抖,仿佛正努力克制着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不让它们溢出胸膛。
“好…这份礼物,太、太好了……!”岑母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声音很轻,随即啪的而一下合上手里的几张纸,五官都因为激动在抽动。
"来人!"岑母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将本王房里女帝赐下来的紫狐裘拿来,赏给岑漪!”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那可是紫狐裘啊。
女帝赏赐的东西珍惜程度自然不必说,可那紫狐裘全国只有三件,一件在女帝手里,一件在凤君身上,另一件就是在岑母房里。
而这件紫狐裘则是女帝还是皇女的时候,千方百计得到,用于笼络岑母赠送的。
侍从们闻言,皆是面露惊色,随即又迅速恢复平静,领命而去。
“母亲!那可是女帝亲赐的恩赐,您怎能轻易转赠于姐姐……”言罢,她不由自主地向前迈出一步,那双紧握成拳的手泄露了她内心的挣扎与愤怒。
在对上岑母目光时候生生拐了弯:“姐姐……她究竟送了什么如此珍贵之物给母亲,能让您如此动容?”
送了什么?
席位上的岑漪微微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岑母自然是不会告诉他的。
那一座无主银矿,以及两座无主的铜矿,不论岑母私吞还是上书交给女帝,都将是一笔天大的好处。
这样的事情,除了她与岑母两人,岑母是不会再让他人知道的。
几个仆侍抬着托盘,里面盛着一件紫狐裘。
“岑漪这份礼物确实是用心了,这狐裘就赏给你了。”
岑漪从席位上起身,手指轻轻落在了身旁仆侍手中托举的精致托盘之上,那里静静地躺着一件流光溢彩的狐裘,
“母亲,这件狐裘对母亲意义非凡,但对女儿却只是一件御寒之物,女儿送母亲礼物,也全出自孝心,并非为了什么赏赐。”说罢岑漪将托盘推开。
“你们将这狐裘送回母亲房里吧。”
岑漪将晕乎乎的砚安拽起,一手揽了砚安的腰。
“母亲,女儿不胜酒力,已是头昏脑胀,就先下去休息了。”
岑母还沉浸在岑漪礼物的震撼中,也不说什么,只挥了挥手叫岑漪回去。
怀里的砚安还有些意识,只是被岑漪灌的四肢发软。
“妻主…家宴结束了?”夜晚的雪地将砚安脸颊映的很亮,他的声音细若游丝,带着几分不确定。
两人出了屋,岑漪便将砚安打横抱在怀里。
周围的仆侍们见状,皆是训练有素地低下头,目不斜视地继续前行,仿佛这一切都是再寻常不过的场景。他们的脚步匆匆而有序,却也默契地保持了足够的距离,不去没眼力见的打扰岑漪两人。
“已经结束了,阿安可是醉了?”
醉酒中的砚安,对岑漪这样出格的举动都没什么挣扎的反应,反而是抬手抱住了岑漪的脖子,紧紧依在岑漪怀里,生怕掉下去的模样。
“妻主…可是故、故意的?”砚安的声音细若蚊蚋,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与疑惑,他的话语断断续续,每一个字都像是被酒香浸泡过,显得格外诱人。
“妻主今晚推给我,好多酒……”他试图控诉,却又显得那么无力,那双平日里清澈如水的眼眸此刻迷离而深邃,仿佛能吸走人所有的理智与防备。
砚安边说边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嗝。
“嗝……啊!”
话音未落,一阵突如其来的酒嗝打破了这份微妙的平衡,砚安猛地一怔,随即手忙脚乱地捂住自己的嘴。
岑漪瞧他一副小老鼠模样感觉好笑,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扬,缓解尴尬一样,轻轻拍打着砚安的后背,动作里满是安抚。
“好了、好了,今日是我没控制好,只是砚安模样太俊俏,让我忍不住欺负你呢。”
说话间,岑漪进了院子,甘白听见声音,便挑了帘子让岑漪进去。
屋内温暖,岑漪将砚安身上的大氅解开。
甘白也手脚麻利的将早就备好的热水倒进浴桶里。
“俊俏?”砚安站在那,任由岑漪的指尖穿梭于他的衣襟之间,褪下一层层衣物,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